什么了？”

    他注视了很久，眼光似乎投向了更远的地方，最后一无所获，答案是摇头。

    “她说她在医院。”他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又往原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什么？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啊！”夏央把自己一头酒红色长发扎成高马尾。

    “她大伯不舒服，钟诚会过去。”他抚住额头，尽显疲态。

    夏央表示很无语。

    “她说她哥会过去，你就真的不去吗？秦琰你能不能再冷漠一点！”

    他觉得耳朵嗡嗡的，干脆伸出一个“闭嘴”的手势：“我先送你回酒店。”

    她气结。

    两人到停车场，上了车，夏央系好安全带后，突然冒出了一句怪异的话。

    “秦琰，跟你说分手可能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了。”

    钟璞回家了。

    “阿璞你回来啦，秦琰呢？”一进门，伯娘看到她有些惊奇，这个侄女平时回家都会事先给他们打个电话的。

    “呃，他今晚加班，我就特地回家蹭个饭。”她撒了一个非常不聪明的谎，明明这个时间她还在上课。

    庆幸伯娘没有怀疑，直说要叫大伯回来时加菜。

    吃完晚饭，陪两老散过步后，钟璞就以时间太晚，秦琰可能还在加班不方便过来接她的理由，顺利留在家里过夜。

    她躺回熟悉的单人床上，对着天花板，又是一阵叹息。

    钟璞啊钟璞，你就是一个胆小鬼，窝囊鬼。

    逃避之后还是逃避，纸始终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要跟秦琰摊牌的。

    分手吗？

    她抓起床边的柴犬抱枕捂住脸。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秦琰以往回家，很少看到屋里一片漆黑的景象。

    因为钟璞都比他先回家，不管怎样，始终都给他留一盏灯。

    这片黑暗，给人一种无尽落寞和无限空虚的感觉。

    原来她每天回家都要独自面对这些。

    他打开灯，漆黑立刻被光明驱逐，可是还欠缺什么。

    他想起今天夏央在车里对自己说的话。

    “虽然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但我还是要说，你真的太卑鄙了。”夏央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割腕自杀，是为了反抗我的父母，也是为了我们的爱情。”她说得坦荡，抬起头，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惊心动魄，“我跟你说分手，一半是认真的，另一半也希望你能大骂一句‘不可能’，然后带我一起私奔。”

    秦琰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视线定在前方：“这种想法太幼稚了。”

    “那又怎样？”她注视着他的侧脸，语气泄漏出无奈和悲哀，“爱情本来就很幼稚，蛮不讲理的。”

    结果你当时却跟我说：别再为别人做这种傻事了，要为自己活着。

    她的爱情起义失败了，不是败在父母手里，而是败在秦琰的理智下了。

    秦琰没有回应，不由自主想起钟璞那张强颜欢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