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腹诽不止:登云阶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一看见老主人就跑,他们供了三千年水磨石好不容易养出器灵都白瞎了!
赶紧教道祖术法的事,终于在此刻达成了一致。
未免道祖继续给大家找事,木桐长老施施然走了出来,直言老祖为门派殚Jing竭虑应当提早回执剑峰歇息。
长老们纷纷赞同。
郎梓就这样被他们忙不迭送回了执剑峰。
金乌西悬,夜生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郎梓长长叹了口气。
好在木桐长老思虑周全,不多时就将晚图、晚尚、晚凡还有何慕柳打包送了过来,美其名曰“唯恐老祖寂寞”,实际上是怕郎梓一个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得知第二日就有长老专程来教自己术法,郎梓也乐得宅在执剑峰,吃着何慕柳忙上忙下搬来的灵果,带着几个晚字辈弟子打斗地主。
这一次充当纸牌的材料有了很大提升,是何慕柳从楚掌门桌案上顺来的诚心纸,甚至可以防作弊。
竹屋前的空地被拾掇整齐,铺着生灵峰幼崽们褪下的绒毛织成的厚毯,又有火岩石置于四周,冬日里暖如仲春。
“对三,”郎梓盘腿坐在夕阳余晖中,窥见何慕柳忙碌的背影,好奇地多问了一句,“慕柳不也是呈闲派弟子么,为何他没有道号?”
三人闻言,低下头吭哧吭哧地笑。
晚图回头看了眼,见何慕柳专心烤rou无暇顾及这边,压低了嗓子道:“老祖,他有道号的,不大好听,所以只许旁人唤他名字。”
“哦?说来听听?”
晚图出了两张六,憋的脸上绯红:“晚哙。因为师弟小时候太挑食,忆月师叔就给他起了个哙字。”
碗筷……难怪不让人叫道号。郎梓心有戚戚焉,不住庆幸,还好他没有师父,不然被起了谐音道号得有多尴尬。
“其实不独小师兄的。”晚凡说,“门中很多长老的道号都很好笑啊。棉被,棉鞋,剑仙太师祖还叫绵羊呢。不过最惨的是魔君哈哈哈哈。”
郎梓听礼官说过,魔君是渝皇的堂兄,也是呈闲派弟子,但他从来没有在哪本书里看到过魔君的道号。
晚凡笑得说不出来话,晚尚出完牌替他说:“据说当时魔君没去拜师大典,绵阳太师祖气的不行,直接给他起了个道号叫秦受。”
晚图摇头:“不是不是,我听到的说法是,魔君和神君结为道侣后死活不肯在下,太师祖为了让他认清现实才起了个受字。”
嚯!
郎梓长大双眼,原来魔君舅舅是被压的那个么?!
他忍不住回想起夕月大典那日自己在神君殿喊神君舅妈,耳后发烫,打定主意若有机会再见神君,定要补上一句姑父。
啧,男男道侣真是麻烦,还好他不打算这么干,毫无后顾之忧。
几人打牌一直打到月出东方。
起先何慕柳还想加入进来,看到师兄师弟贴了满脸纸条后再也不提轮换的事了,任劳任怨地切rou捶背孝敬老祖。
晚图几人下山前,与郎梓约好了明日长老授课结束后继续来玩。
郎梓觉得这几个弟子实在不错,输成这样还愿意陪他,开心极了,想着第二日让让也无妨。
他并不知晓木桐长老许诺了四人“哄得老祖高兴便算考试合格”的内幕。
众人离开后,郎梓捡起入山前的习惯,练了遍剑法,又调息一周才洗了洗脸准备睡觉。
可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明明头脑昏沉哈欠连天,却怎么也睡不着。
当他第六次掏出那柄小木剑摩挲时,系统终于忍不住开口点破:“你想国师了。”
郎梓点头,理所当然道:“他好歹是我徒弟,我自然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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