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实站在校门另一边的路牙上,手紧紧地攥着手机。
手机的边缘陷入掌心,他却没有丝毫想要放开的想法。
十八岁的傅云实,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法抑制的慌张。
一种即将失去某种东西的,说严重点像是天要塌下来的慌张。
他就在那里站着,透过校门栏杆,看着远处的那个女生说说笑笑地逐渐走近。
她每走一步,傅云实心中的慌张就更加深一分。
傅云实从没有那么希望,何榆在放学路上能被齐老先生抓回去冲写作文。
余光瞥见那两个男生又开始不安分,一个推着,一个疯狂地向后顶着。
眼见着何榆快要走到校门口,傅云实别开视线,不想去看他们合影的样子。
“只是个合影,没什么的”,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样的话。
“南华中学”四个烫金大字占据了他的整个视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榆提了一嘴,傅云实此时觉得,那个撇怎么看怎么有点奇怪。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他伸出手去。
鬼使神差的,傅云实伸出右手覆上那块冰凉的烫金校名。
还没有使劲,本就摇摇欲坠的那一撇,就已经老实地选择了他的手心。
黑蓝色的大理石板上,只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在旁人的惊呼中,傅云实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一个撇,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命运吗?
何榆,对不起了,老天爷都说你们这一对儿成不了。
他面无表情,甚至心中还带着些窃喜地,拿着手里的那一个撇,返回校门内去找保安。
因为是学生会主席,他和保安已经熟悉得很。
将手中无辜的东西递出去,傅云实倒是淡定的很:“门口的校名掉了一小块。”
他的表情太过镇静,和平时做学生会管理并没有区别。
“我明天找人修一下,”保安接过东西,端详了一下,有些惊讶,“今天也没刮风,怎么就自己掉下来了?”
“不是,不是掉下来的。”傅云实抿着嘴,余光瞥见何榆已经走到他身后。
轻叹了口气,傅云实觉得爱情的代价真是太大了。
在保安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干瘪地开口:“我拧下来的。”
凑过来偷听的何榆:???
第二天,全校都知道,已经卸任半年学生会主席的傅主席,由于内心的野性被压抑太久,把校名给拧下来了。
尽管之后那一个撇被修回去,全校同学还都一致以此为纪念,庆祝南华学子反抗学生管理处的第一声枪响。
几乎是无声的约定,每到公示处分,或是大小考试时,都会有些学生来拜一拜那一撇。
除了祈求不受警告处分以外,也有不少来蹭考神考运的。
收起回忆,傅云实好整以暇地看着何榆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齐老先生就先声明正义了。
“以前还没开校门,我从这儿经过去校门口值班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你站这里无聊得扣笔画,”齐老先生挑眉,“还不是让我们云实背锅的?”
“哟,您还知道‘背锅’啊。”对于这个全校的活宝,何榆总是忍不住揶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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