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我的最后都得给我哄回来。
掐越重,之后床上人越软,哄越狠。
挺好。
林擎并不是那种沉溺忧伤的人,说了几句也便放开。文臻便起身,去给中文他们也送点吃的。
她亲自去送,端了个托盘却没找到中文的人,一抬头却看见中文和德语在屋顶上,那个中规中矩可以做护卫模范的中文,此刻不用伺候燕绥,难得地坐没坐相地躺在冰冷的屋瓦上,举着个酒葫芦,哗啦啦地往嘴里倒,却又技巧不熟练,倒了个满脸。
或许也不是技巧不熟练。
满脸的ye体横流,便当都是那酒落愁肠。
文臻听见他对德语道:“我别的不恨,就恨我是个拙嘴葫芦,好几次当说的时候都没说,等到想要说,已经再没有机会了。”
德语便默默拍拍他的肩。
中文举起葫芦,对着月亮举了举,轻声道:“君姑娘,愿你来生永乐长安。”
文臻站在屋檐下,低头捂住了脸。
半晌,她将酒菜轻轻放在檐边,转身离开。
……
回到燕绥的屋,文臻已经将脸容收拾清爽,谁也看不出任何痕迹。
今晚没人伺候,燕绥一句没问。林擎这方面是粗疏的,也不在意。一笑拖过舆图,和文臻道:“我和燕绥商量了,要想尽快赶回边军,走官道太远了。山间小路虽然安全,但是也绕道,倒是有一条道,虽然冒险一些,却最快,十日之内,就能赶回边军。”
文臻目光落在地图上,一挑眉:“过西川,穿川北?”
地图上一条鲜明的指甲印子,看起来是最短的路程。
只是这条路看起来很是不切实际,不仅要擦过西川,还要从川北中心过,前者也罢了,后者便是穿过唐家地盘,危险性不言而喻。
常规的去边军的道路,是文臻走过的去长川的路,再穿长川而出。但那条路其实是绕路的。
文臻从怀里摸出一个袋子,递给林擎,道:“只怕我们最后走的路比这个还要危险一些,这是德妃娘娘给我的,但我觉得她真正要给的是林帅。”
林擎打开袋子,倒出一枚鸡血石的印章,那鸡血石色泽鲜红浓艳,正所谓“鲜、凝、厚、润”,其上血印若梅花状,则是极品的梅花大红袍。印章底部纯红,雕刻着“情册”二字。
乍一看莫名其妙,燕绥文臻却一看便知,果然是德妃给林擎的。
“娘娘嘱咐我去德安一趟,届时见集市招展红梅灯笼者进店,自有所得。”文臻道,“若是要绕道德安,只怕路线还要改一改,若想不被耽误行程,只怕西川也要穿主府而过了。”
燕绥听见“德安”二字,眉头微微一蹙。
当年正是在那小县,发现了娘娘的猫腻,事后他并没有深入调查,只口头警告了她,如今想来,她并没有收手么?
林擎凝视那鸡血石,忽然道:“当年和侧侧分别,雪地里梅花开得正艳……”他握紧了鸡血石印章,“既是她留给我的,自然要去看一看。”
这事也便这么定了。
至于艰难险阻……这几位的人生里,有过风平浪静时刻吗?浪啊浪的也就习惯了。
晚间回到房间,文臻假惺惺地一人开一间房,当时燕绥也没说什么,可等到文臻收拾好上楼时,忽然被掌柜的拦住,苦着脸和她道:“对不住姑娘,你那间房不知怎的屋顶瓦片坏了,今夜是来不及修了,这怕万一夜里下雨,小店也没法交代。要不,您看您和谁挤挤?”
文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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