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

    程远和她一同泡在浴缸里，亲自为她服务。

    “诶，有件事问你。”江雨梦想起了老爷子的话。

    程远给她全身打上泡沫，“什么事？”

    江雨梦趴在浴缸边儿上，“爷爷说我对你做过什么事，而且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我们以前见过吗？”

    下午回来后她想了好久，真的一点印象都没。

    程远手一顿，停在了她锁骨处，柔声问：“真不记得了？”

    江雨梦回头看他，“还真有吗？”

    程远手继续游走，眼神却有些缥缈，“我十五岁那年和爷爷去乡下看望老战友，自己出去采风时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我从小恐水，不会游泳，当时情况很危急，正巧有个小女孩路过，她急中生智，找来了绳子把我拉了上来。”

    “不过，那会儿我已接近昏迷，除了记得她脸上有个漂亮的梨涡，其他都不记得了。”

    “她把我救上岸后，又找了附近的村民，找人通知的我爷爷。”

    “但当我爷爷想找她时，她已经走了。向村民打听，才知道这也是一个暑假过来游玩的孩子，姓江。”

    江雨梦倏地挺直，不可思议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哥、哥！”

    那年她和妈妈去乡下的姨婆家小住，姨婆家前面有条河，河水清澈透明，她特别喜欢，总是去那玩。

    一次她玩的正欢时，看到远处有个大哥哥拿着相机在拍照，她原本还想请他帮忙拍几张照片，谁知道，一回头他掉河里去了。

    后来她发现河边有一条很长的绳子，绳子一端还绑着东西，估计是附近村民留下的，想也没想便扔进河里。

    幸亏他掉的不是太里面，幸亏那天无风无浪。

    把他拉上来后，她已经体力不支了，费劲力气找了大人帮忙，怕妈妈责备，她没敢逗留太久所以离开了。

    ……

    程远点点头，“那个人就是我。”

    江雨梦觉得缘分这东西好奇妙，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还能遇上。

    “哈哈，咱们能重新遇上真是太巧了。”

    程远搂上她，不是太巧，是他的朝思暮想。

    最开始只想着对她说声谢谢，所以他费尽心思寻找她，等找到以后才知道她如此优秀。

    像星星一样闪光。

    他偷偷得了一张她的照片，一直放在钱包里。

    那年她十八岁。

    他对她，早就是一见钟情。

    早就是刻骨铭心。

    早就是蓄谋已久。

    他这次回国，一半为了程氏一半便是为了她。

    当他知道她一直在相亲的时候，原本是想通过朋友和她见面，没想到的是——

    他们来了个偶遇。

    那日他刚视察完工作，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来不及去换，只好临时穿上了工服。

    程氏集团在开发水资源利用问题，所以工服上面印着的字迹是‘送水工’。

    后来朋友临时告诉他，她相亲的地点，他原本想来个最完美的邂逅。

    但又怕错过。

    衣服都没换便赶了过去。

    她相错亲，走错地方，成全了他的蓄谋已久，他原本是想说两个人可以交往看看。

    关键时刻，他改了口，问她结婚吗？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那一刻，他心跳如雷。

    怕她拒绝。

    静静等候的几分钟里，于他而言比任何一次商业谈判还要焦心。

    她不是一个亿，几个亿，几百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