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入了那仙道第一的金桂宫,而蔺大师兄……于Yin渊自立一城,被奉为至尊帝君。
他们不敢问一问大师兄:那……你的虚云呢?
……
大师兄,你是不是不要我们啦?
他们都是大师兄当年捡来的孤儿,一个个本是泥泞里千人踩万人踏的顽石,一朝得逢那白袍雪剑的少年仙神自云端清月之上将他们捞起,这才有了今日。
所以他们不敢也无颜对大师兄的决定多加置喙,只是偶尔意识到时光不复当年,便有几丝被抛下的落寞感。
荀三心思细腻玲珑,万事总快上一步。他率先走了,蓝衣玉琴,山高水远,漫漫前路的终点,不过是想追上那道如雪出尘的身影罢了。
一个时辰后,回春峰下。
叶四收拾好行装,祭出她的细剑菟丝子站在山崖边上。长风夹杂着临海的chao气,吹动绿衣姑娘耳垂边的几缕细发。
宋有度从后头追来:“叶四。”
海浪声模糊了宋五的声音,但叶花果还是听见了,回头了。
宋有度将盛满自制法宝的乾坤袋放在她手心,低低道:“师姐,一路……小心。”
叶花果有些紧张,她把乾坤袋捏在掌心,小孩似的认真重复:“我我……我小心!一定小心!”
须臾,叶花果御剑而去。
她很快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天际。
宋有度仰望天际。
都走了。
这虚云宗六位亲传,六个兄弟姐妹,到底只剩下他一个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是师兄弟姐妹里最无能的一个。虚云四峰留给他来守,其实很不靠谱的。
他不喜热闹,孤僻沉默,也不会打架,只知道躲在洞里炼器。谁的仙器坏了他给修一修,要出门了他给开个粟舟,仅此而已。
……当年大师兄从那个炼器老匠手下,欲将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奴隶买下的时候,那小奴隶就已经木木呆呆地说过了:我除了炼器,什么都不会。
蔺负青就问他:会锻刀吗?
小奴隶点头。
蔺负青又问:会开粟舟吗?
小奴隶说:可以学。
蔺负青便粲然抿唇而笑:那就够啦,你跟我来吧。
那时,金阳穿透了肮脏的炼器房窗边,少年仙君的侧脸在日光下白得近乎透明,连每一根纤柔的眼睫都在皮肤上投下影子。
自那以后多年,宋有度再没见过比这更好看的人。
……
虚云外门,那炊烟袅袅的村庄之间,今日有了新的热闹。
又一艘漂洋过海的破船抵达了虚云,上面载着伤病交加奄奄一息的俩Yin体兄弟。
被发现的时候,两兄弟都被病痛与饥渴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垃圾似的瘫软在舟底。虚云的外门弟子把昏死不省人事的他们背上岸,仙丹就着灵水喂进去,算是把这口气续回来。
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
如今,太清岛虚云四峰乃是Yin体之人传说中的圣地与唯一的活路,隔三差五就有Yin体艰难地渡过临海,抱着微薄的一丝活下去的希望,来到这太清岛上。
两兄弟醒来后抱头痛哭,喃喃念叨“这不是梦”、“海上仙山是真的”,周围床头站着笑嘻嘻一群人,开始走惯例的流程——
首先第一件事,给新来的灌输他们家大师兄有多么“风华绝代、三界无双”!
“喂。”
忽然屋门被打开,宋有度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沈小江,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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