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便闷闷摇头:“我不、不知道。我我本想问……问很多事的,可师父神出鬼没,我每次想找他他都不在。”
叶浮在旁道:“你师父怕是很难面对你们罢,他不是此间中人,对你们……”
剑神本想说,对你们不知有几分是真心,话到嘴边看到叶四和宋五投过来的眼神,不忍心了。
眼前这两个虚云亲传不过仙龄二十余,在仙界还算是很嫩的孩子们呢。
叶浮忽然明白了自前世归来的魔君仙首为何尽力想要瞒着这些孩子,至少能瞒一阵是一阵。
辗转寻妻百余年,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此刻面对着女儿,居然重新体会到了丝缕心酸怜爱之感。
想想刚过去那场恶战,想想天外神,想想乱世……这可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叶浮手抚着他的漆黑长剑,垂眉叹道:“这些……内里极其复杂,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可现在局势已至此,再瞒无益。如果你们非要听,我也就讲一讲。”
几人头顶高处,灰袍道人不知何时坐在粟舟的主桅杆顶上。
他不知是何时坐在那里的;他明明坐在那里,却无人能察觉他的气息,他像一阵无形的风。
他仰起一双狭长眼眸,浅色的眼珠静静地……静静地凝望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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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珠内,龙宫深处已经变了个样子。
外头飞檐上挂了八排琉水宫灯,灯火映入昏暗的房内,案上又点着人鱼花烛,红绸挂满,喜字成双,赤色影影绰绰。
本是一派喜庆的摆设,房内却安静得瘆人,黄铜四脚熏炉内不知燃的什么香,一种带着几丝诡异的旖旎气息蔓延在暗色中。
那几点赤色落在锁链上,蔺负青背对着门口坐在桌案前,闭眼垂首,清瘦脊背笔挺地端坐。
他身上着的已经不是白裳,而是一件暗红单衣,衣摆一角无声地拖下床铺。
原本只是一根锁链在控制着他走动的范围,如今却有足足八根环锁扣在他的关节之上,叫他动弹不得。
鱼红棠手拿一枚梳子,正小心仔细地替蔺负青梳发,口中还轻轻念叨着:“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她忽然又道:“青儿哥哥,你要和阿渊哥哥生孩子吗?小红糖可以从芙蓉阁抢些孕子丹给你们。”
蔺负青低叹:“别闹了。我不喜你这样。”
“哥哥,你觉得陌生吗?”鱼红棠甜丝丝地笑了笑,紧接着眼神又带上了哀伤,“你有多久没好好看过小红糖了?”
蔺负青道:“放开我。”
鱼红棠摇头,咬着嫩红的嘴唇:“不要嘛,我不放你走。”
锵铛一声,蔺负青手掌用力拍在铺了金红繁花被褥的床榻上,手腕环锁碰出清脆声响。
“哥哥。”鱼红棠把脸贴在蔺负青腰腹间,嗓音软糯,“你身子不好,不要动怒。你要是真的生气,那就打小红糖好了,我给你打。”
“……”蔺负青用力蹙眉闭眼,恨不能一口血吐在她脸上。
陌生么?这两天下来,鱼红棠时而疯狂冰冷得他觉得一点也不认识,时而又天真可爱一如最初——
准确来说,只要他和知渊不提出要离开,不做违逆她意思的举动,女孩儿就乖得很。反之,那就不行了。
鱼红棠直起身来,她又取金丝织的簪子和玉冠,挽起蔺负青的长发,仔细地为他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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