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常左棠的故弄玄虚让余泽有点无语,但总的来说,他也是高兴的,毕竟现在还没死人。
没有死人就总是好的。
常左棠的目的地似乎并不与他相同,余泽到了三楼,常左棠还在继续往上爬。
余泽就问他:“你要去几楼啊?”
常左棠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说:“你现在没法知道。”
余泽据理力争:“既然我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我也是事件的参与者吧?我总有知情权吧?”
常左棠气定神闲,笑嘻嘻地说:“但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啊。”
余泽叹气,就很想知道,但是常左棠就是不告诉他。他们站在三楼楼梯间这里谈论,直到三楼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尖叫,随之而来的是许多杂乱的争吵声和哭泣声。
余泽和常左棠对视一眼,同时变了脸色。常左棠啧了一声,嫌弃地说:“小朋友,乌鸦嘴可不能当作金手指用啊。”
余泽本来有点沉郁的心思被他这么一说,登时消失不见。他翻了个白眼,抢先上前开门,走进工作区。
整个三楼都是他们测试的,但是办公区只有那么一小块,剩下的区域都是各种会议室和高端仪器的所在地。
那些宝贝仪器的房间,余泽是进不去的,所以他熟悉的地方也就只有办公区这一边;而事情的源头也正在这边。
混乱的场景,余泽快速地扫了一眼。他看见一个女人跌坐在椅子上,面容呆滞,而另有一个女人,伏在桌上,像是在睡觉的样子。其他人都离这两个女人远远的,围成一个圈,很多人在沉默,但也有人在争吵。
坐在那儿的是陈柔,趴在桌子上的是庄如艳。
庄如艳死了。
余泽陷入了思索。他暂时不知道死亡的具体情况,他只是在根据现有的情况,猜测这件事情是否属于特异事件。
常左棠上前一步,拍了拍手,懒洋洋地说:“行了行了。怎么回事啊?”
场景骤然沉寂下来。
陈柔忽然颤颤巍巍地说:“报、报警……她,她死了。”
“死了?你就知道了?”常左棠忽然看她一眼,“你怎么不叫救护车?”
陈柔没有说话。
陈柔人如其名,温柔沉稳,与世无争。在办公室里,她是最常被庄如艳训斥的员工之一。有人背后猜测说庄如艳这个女人欺软怕硬,就喜欢挑软柿子下手,建立自己的权威。
陈柔深吸一口气,说:“她没有呼吸了,我知道她死了。”
“行吧。”常左棠说,“报警。那个谁……”他随手指了个男人,说“你去报警。”
男人面露慌张。
他是张扬。虽然名字叫张扬,但是性格却一点都不张扬。这就是那位比余泽还咸鱼的渣渣,和陈柔并列被庄如艳训斥次数排行榜前两位,不分先后。
张扬慌乱地说:“报警……我、我这就去……我手机呢,我找、找一下……”
常左棠看他一眼,随即不再关注。他面容忽然冷淡下来,语气沉沉:“好了,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这种莫名气场的笼罩下,所有人慢慢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当然,其中充斥着无数怀疑、猜测,凌乱的语气词和自以为是的臆想。好在暂时还没有人指责他人是凶手,尽管已经有人提出了他杀的可能性。
余泽将他们的话整理了一遍。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陈柔昨天还留了一件事需要庄如艳确认和收尾,早上陈柔第一个到公司,过来之后发现庄如艳伏在桌上,以为她在睡觉,就暂时没打扰她。
但是上班之后,她有点急了,就轻轻推了推庄如艳。很俗套的是,庄如艳怎么也推不醒,于是陈柔就探了探她的呼吸,然后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常左棠问:“昨天晚上是谁最后一个走的?”
几个员工各自看看,彼此都说很早就走了。陈柔额头有汗,她说:“我……昨天我和庄经理讨论工作到很晚,我先走了,经理她还留在这儿……我不知道……”
她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但是这里谁都没有同情她的意思。
余泽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位死者。他暗自猜测,但在信息缺失的情况下,他并不能得出结论。
常左棠并没有对陈柔的回答做出评论,他只是平淡地点点头,忽然转而问张扬:“报完警了吗?”
张扬猝不及防被叫到,顿时啊了一声,羞惭地说:“抱、抱歉,我这就去。”
他拿了手机,往边上走了走,飞快地报了警。
常左棠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都出来都出来,别围在那儿了,保护现场不懂吗?”
职员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余泽趁机给钟存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庄如艳死了,让这位耳天公司的董事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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