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宁再次从雄性赤裸宽厚的胸膛中醒来,已到了第二日,他感受着鼻尖充斥的熟悉的气息,又贪婪地往方泽泓的胸膛上贴了贴。
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陆微宁抬头便撞进了年长雄性温柔的眼神中,他鼻尖泛酸,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感受到了委屈和不安。
“不怕,没事了。”方泽泓适当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抚怀中人,一边用大掌在对方光滑的背脊上轻轻摩挲着,“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擅作主张把你推给别人了。”
陆微宁并不答话,而是起身探查起方泽泓的肩膀——他担心昨天下嘴太重给伴侣造成伤害。所幸雌性的力道微乎其微,伤口早已结起血痂,看这状况充其量顶多留一个微不可见的伤疤,甚至现在上药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我……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他作势要下床去拿医药箱,却被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的雄性制止。
“微宁,你是不是忘记你的能力是什么了?”
是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就是这世界上最有效的“特效药”。陆微宁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缩回了被窝里。
二人在床上静静相拥,享受着自来到前线后难得的二人时光,短短数十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乱,忙里偷闲的时光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一种奢望。就像现在,方泽泓光脑上传来的尖锐警报声打破了一室的温馨。
方泽泓皱眉看完讯息,立刻利落起身穿起衣服:“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要出门,记住,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除了我和康斯坦丁。”
陆微宁也敛起依恋的神色,拿过床头的衣物穿戴起来,他深知现下自己面对未知险境没有丝毫的自保能力,呆在有重重保障的房间里便是对关心自己的人的最大帮助。
“我知道了,老师。”他端直身子跪坐在床头仰视着高大的雄性,“请你一定平安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雌性顿了顿,还是迟疑着继续说道:“请你转告哥哥……也让他注意安全。”
方泽泓在小恋人柔软的发旋上轻轻抚了抚,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陆微宁一个人保持跪坐的姿势紧紧盯着关上的房门,半晌才将视线收回,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明明暖气开得很足,他却没来由地感到了一丝寒意。年轻的雌性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书桌边,将军方临时提供的备用光脑牢牢锁在手腕上,确认了紧急联系人一栏里已经存进了方泽泓和康斯坦丁的联系方式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紧紧别在腰后,然后开始在房间四处确认门窗是否均已锁好。确认好一切均无异常后,陆微宁关闭了房间里的所有灯具,躲进了储藏室内,并调出房间周围的监控画面密切关注起来。
他一个人处在幽暗静谧的空间里,却并不感到害怕,只是担忧着方泽泓和康斯坦丁的安危。基地正处于一级戒备状态,各个建筑物上闪烁着红色警示标识,这是敌袭的信号。正当陆微宁心中升起不安时,紧接着光脑上界面一黑,室内唯一的光源也灭了。
陆微宁本以为是光脑出现了故障,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是基地陷入了停电状态。他听到了外面兽类的嚎叫嘶鸣声、炮弹声、枪击声甚至其他不知名的嘈杂声,伴随着身处建筑物的晃动,他意识到基地已被入侵,而且基地内战况俨然十分激烈,连一个听觉并不出色的雌性都能听到战斗声,就说明战场已近在咫尺。
几分钟后,基地重新恢复了供电,陆微宁看着映入眼帘的画面,内心巨震。
人间炼狱。
这是他目前脑子里唯一浮现出来的四个字。画面里有各种动物在撕咬搏斗,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雄性兽人,哪些是被注射了巴醚四烃的“怪物”;也分不清哪些是己方哪些是敌方,只有那些还维持人形的战士,堪堪能凭借身着的军装判断出他们属于哪一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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