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祁双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点就能免受这场皮rou之苦。
光滑的刑台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少年拼尽全力抵住冰凉的金属台面,却仍然在雨点般的鞭挞下一点点向前滑动,如一匹不驯的小马。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事实上,手肘膝盖摩擦过台面带来的灼痛,在铺天盖地的藤条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祁双第一次正经领受刑责,才明白书上所说的什么“心灵的折磨比皮rou的痛苦更难熬”之类的话完全是扯淡。
就像黎所想的,这个纤弱的少年知道自己做了一场什么样的交易,也坚定地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那些难堪的,羞耻的,将生而为人的尊严打烂了碾碎了的调教,他都能咬着牙承受。
——却不包括现在这种,仿佛要将人寸寸脔割的痛楚。
手肘忽然失去了支撑,少年猝不及防地一头栽下刑台。却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滑到了边缘。
已经肿成了红桃子的屁股压着地板,又是一阵惨烈的剧痛。祁双半趴在地上,大脑已经完全罢工,所有的脑细胞都在声嘶力竭地喊着疼。
“起来。”
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冷淡的两个字,祁双无意识地顺着声音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皮鞋。
然后是灰色的西装裤,裁剪合身,很好地勾勒出窄腰长腿。上身则是千年不变的白衬衫,袖口高挽,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右手握着藤条,轻轻敲着左手的手心。
视线在那细长的藤条上停留了片刻,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祁双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窜到了最近的遮蔽物背后。
黎:“……”
黎看着不远处簌簌颤动的窗帘。
背后蜷缩的少年让窗帘明显鼓出来一块,何况少年过于惊慌,以至于连脚还露在外面都没有察觉。
黎对这种愚蠢的捉迷藏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转着手中的藤条,淡淡道:“阿双,你觉得你不该罚么?”
屋内沉默良久,然后窗帘后传来微弱的声音:“该。”
黎一开始就说清楚了,今天罚的就是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以色侍人就要有以色侍人的觉悟,肠胃不适这种事,在一般人不过多跑几趟卫生间,在祁双……其实不用黎多说什么,少年自己也知道这是很不该的。
那是用来服侍先生的地方,哪怕重华今天不会有兴致,却不代表少年可以不用心养护——毕竟这是他赖以从黎手中获得报酬的,唯一的价值。
祁双知道,祁双都知道,可……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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