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件事让杨飞白这几天来过得格外小心,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检查一下自己房门的锁,平常总想跟严致恒保持个七八米的距离。终于,他开学了,不用呆在这儿整天和严致恒大眼对小眼的。
早上,杨飞白偷偷摸摸收拾了自己行李,坐上了严致恒的车,到了学校门口,临下车正心情愉悦的时候,听见旁边人说了一句“放学自己去公司”,他的心咔嚓一下就碎了。
杨飞白很想拽着旁边这人的胳膊使劲摇,边摇边哭诉,我他丫是欠你钱了么,至于看这么紧么!
但在严致恒投来的疑惑眼神中,他默默收起了自己悲愤的心情,踏上了去上课的道路。
算了,不管怎样也是为自己好,要怪就怪白炀,惹祸Jing!
背着书包残着一条腿爬上五楼,杨飞白觉得自己另一条腿也要废了,直打颤。他找了个位置坐好,一边拿笔袋一边吐槽上一年选课的自己,到底怎么想的选了这么一节楼层这么高的专业课,明明还有其他课堂的!
漫不经心抬眼扫了一圈班里的同学们,发现虽然都是一个院的,但认识的没几个,看来他是选到其他班的课了,不过无所谓,只要不挂都有学分。视线落到坐在自己前几排的某个男同学,那一缕红色的挑染杀马特让他愣了几下,手里转着的笔啪嗒一下就掉到地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视线太火热了,那人隐隐有回头的趋势,杨飞白当机立断把头埋到了桌下,他笔掉哪儿来着,赶紧捡捡。
他在桌下待了一会儿才鬼鬼祟祟抬了头,看到前面那人没有看他,终于是好好坐正了。
这人不是那个当初掀他裙子骂他的那个人么,好像是叫陆什么的,原来是一个系的么,怪不得当时看他觉得脸熟……
回想起自己当初把人家按在地上打脸的样子,他的脑袋里刷屏了两个大字--退课!
安安静静上完这节课,然后厚着脸皮去教务处退课,完美,神不知鬼不觉。
“杨飞白,杨飞白同学在么?”台上老师雄厚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响起。
杨飞白闻声连忙站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师,什么时候上课了?怎么还开始讲课了?讲到哪儿了?他也就发了个小呆,怎么还被抓包了?
“我只是点个名,答到就行了。”老师笑着摆了摆手,让他坐下了,引起了班里同学们的闷笑。
杨飞白坐下了,手捂住脸,觉得头大。
他看了下讲台,就看到前面的某杀马特少年把头往前转的动作,oh shit!被发现了!
对不起老师,我现在就要溜了,担心遭受到什么校园暴力。
但杨飞白从小怕老师,犹豫蹉跎了大半节课还是没跑,一边脑袋内天人交战一边记着课堂笔记。
像是过了一万年,下课铃声响了,他拎着自己的书包就往外跑,想早点离开现场,但身前是各种各样走来走去接水聊天的同学们,再加上他行动不便的腿,他的移动速度十分感人。
手臂被一只手抓住,拦住了他,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红色挑染的主人。
来了,要算账了。
“哟,你也选了这个课啊,巧了。”陆奕靠在墙边,手里捏着他的手臂,语气轻佻。
“啊,是,有意见?”杨飞白面上一点都不露怯,就算他现在打不过这人,但也不能输了气势。
陆奕打量了他,视线落到了他的腿上,“腿还真断了。”
“我腿断不断你不知道?卑鄙下流!”杨飞白鄙视道。严致恒之前都跟他说了,陆奕和那个白炀的未婚妻是一家的,说不准就是这人暗戳戳搞他泄气。
“喂!”陆奕不爽的回道,又不想跟他解释什么,“算了,你受伤跟打我那次扯平了,我也不趁人之危了。”说完还松了手,一副大度不跟他计较的样子。
“呵呵。”杨飞白越过他就走,不跟他扯皮,省得他后悔。
“等你伤好了,我非得揍得你叫爸爸。”身后的陆奕突兀的说,看到杨飞白转过头来,还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你不是说扯平了吗?智商太低语文没学好?”
陆奕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勉强按住了想揍人的冲动,“白炀还打了我一次,算在你头上。”
“蛤?凭啥?有本事打他去?”
“好好养伤,过几天见。”陆奕没回答他的问话,从他旁边走过时撞了下他的肩膀,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走了。
再一次背了白炀债的杨飞白留在原地,气的想给白炀打一通电话骂他一顿,或者立刻把陆奕的脸按在地上摩擦,日哦,他怎么这么难?
下午,杨飞白没了课,磨磨蹭蹭去了严致恒公司,这几天他没少来这儿,一直被严致恒带着,怕他跑了似的,就差给他套个绳了。
到了前台,是个新的前台小姐姐。
“请问您找谁?”小姐姐礼貌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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