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图书馆出来时已经夜深了,路上没几个人,阎高和季远挨着走,他们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远,很长。
季远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内裤被扔在了馆内,明天不知道会被谁发现,希望没人发现是他们弄丢的,希望角落没有监控,不然太尴尬了,阎高这图书馆名声可能要不好了。
“要不要背你回去?”
腰上的手紧了紧,季远的手攥着阎高的衣服,他悄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闷声道:“不用了。”
阎高:“那你腿走都走不直了,等会儿怎么上楼梯。”
季远嘀咕了一句:“能怪我么,还不是因为你……”
这是证明他能干呢,阎高不跟他生气。
他不要背,阎高也不勉强他,等回到家楼下,季远就扶着楼梯扶手一级一级地往上挪,压根不看阎高,心道有本事你扔下我,老子远走高飞。
也不知道是折磨谁,阎高在后边看着他扭着腿走路,被修身裤包裹起来的圆挺屁股也一扭一扭的,看得阎高抬手就捏了一把,“你屁股怎么那么rou。”
季远吓一跳,“靠!”
阎高从后面拥他进怀里,手松松的环着他的腰,“抱你上去。”
“不用……”
季远发现阎高就爱粘他身上,爱跟他肢体接触,不做爱的时候也喜欢靠着,阎高会时不时就会牵牵他的手,摸摸腰摸摸脸什么的。
季远觉得阎高把自己留下来除了泄欲之外还把他当大型抱枕了。
最后在阎高的威逼利诱下,季远不得不爬上他的后背被背着上楼。
洗完澡季远被领回去睡觉,头发还没干,季远已经快要睡过去了,他的体力跟不上阎高,躺下之后已经接近不省人事。
阎高从浴室拿毛巾过来,看着趴在床上的季远,他拍拍季远,季远嘟哝了一声,不愿意醒来,他只好轻轻托着季远的脑袋给他擦头发,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吹风机开了暖风最小一档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声音呼呼地响,在宁静的夜里却不觉烦躁,反而有种沉淀下来的安宁。
他的手指穿过季远柔顺清爽的头发,轻轻地在他的头皮上摩挲,季远舒服地叹了声,枕着他的大腿翻了个身,手指攥着他的一截衣角,吹完头发,他把人摆正,脑袋睡在枕头上,他刚躺下去,季远的手又伸过来想要抓着什么。
阎高轻轻地搂过他,季远在睡梦中很自觉地钻到他怀里,阎高摸摸他的脑袋,坏心地在他耳边说:“粘人的小sao货。”
果然见到季远眉头微蹙,似乎生气了。
阎高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他从来没见到一个让他觉得这么有趣的人,除去性之外,还想在季远身上发觉更多有趣的瞬间,也爱看他受欺负时委委屈屈的样子,当然只能是被他“欺负”,换别人不行。
季远在被他弄得受不了的时候说过他变态,阎高也没否认,他就爱看季远反抗不了只能接受他之后沉沦的模样。
季远似乎很缺安全感,晚上睡觉爱抱着他睡觉,如果阎高把他完全拥进怀里,他会睡得很沉,很放松,尽管季远自己都没有发现,阎高也爱抱着他,喜欢和他无时无刻贴近。
今晚月光很温柔。
几天后下了一场雨,气温突然就下来了,T恤不顶用,外头冷飕飕的,白天没太阳,秋雨连绵,外套穿上,毛衣也穿上。
季远穿的都是阎高的衣服,宽宽松松地套在身上,他穿着阎高一件黑色的针织毛衣,松松垮垮地甩着袖子,阎高家里有地毯,他就不爱穿鞋,赤脚走在地毯上,反正他也不出门。
他穿着灰色的有点修身的居家裤,脚背和脚踝一眼看去白得晃眼,他进厨房给阎高冲泡了一杯咖啡,端给阎高,然后窝在阳台上的吊椅发呆,阎高在打电话,也没管他做什么。
这样的生活很悠闲,这么静下来的时候季远以为自己重新投胎了,他师承师父的小偷技巧,如果没有这次意外,他应该在凛冬来临之际,计划潜入某家某户拿点值钱的东西,不过现在这行越来越不好做了。
之前季远就打算找份正经工作,但是闭上眼睛想想,当时为什么在阎高家一偷再偷,原因可能就出在阎高身上。
阎高说他喜欢上他了,季远不敢想。
这怎么都不该是他现在过的生活,房子的装修是他喜欢的,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季远不敢开灯,但是大致看了一下房子就是他喜欢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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