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内克索跟着希尔洛回了家,他一路上都魂不守舍,时不时自己偷笑起来,从飞行器上下来也觉得自己踩在云端,如果不是天生的反射神经好,就要结实地摔个跟头了。
希尔洛关上门第一件事是开启了所有防御设施,并将房子的警备等级调到了最高。他走进餐厅拉开椅子坐下,食指按在太阳xue揉了揉,脑仁持续的刺痛稍微缓和了一些,回过神来,阿内克索已经在厨房备饭了。
平心而论,阿内克索的厨艺水平远远称不上“上乘”,偶尔会“好吃”,更多时候希尔洛在内心给予的评价为“可以入口”。
他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在荒星上那几年,他饿得狠了,脚边跳过一只蚂蚱他也能淡定地捉过来塞进嘴里。和口味平淡,多为固体和糊状的速食营养剂比起来,阿内克索照着美食节目的步骤正儿八经倒腾出来的菜色多少能增加点他的食欲。
即使有时候,他不确定这份“食欲”具体指哪方面。
希尔洛歪头瞄了眼开放式厨房,雌虫正在万年难得一见地哼着小曲,处理下午刚配送过来的新鲜食材。
他上了楼,重新下来时手里多了张纸,在餐桌表面摊开,指节轻轻敲击桌面。阿内克索犹如听到了需求的铃声,放下手中的东西,在围裙上擦了擦指头,快步走向餐厅。
“雄主。”他将目光投了过来,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闪着光耀的满足。
希尔洛侧了侧身,好让他的视线正好落在桌上。
从雄子的角度,恰好能将阿内克索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张本应该贴在卧室墙上的纸,就像是被无辜的纸咬了一口似得,猛地缩回来,瞳孔骤缩,垂在格子围裙两侧的手指揪住了边角,不自然地绞住了。
他重新看向雄虫的方向,身上那些飘飘然的情绪零落了,带了点不确定和祈求,问道:“我……今天应该没有违反契约?”他脑子里第一条浮现的就是“十天不许求欢”这则重罚。
“为什么又突然决定公开了?”希尔洛指的是他元帅的身份,五年来都没有在民众面前公开露过面,也是需要耗费强有力的斡旋才能让联邦上层咽下疑虑、固守准则的。
他以为是指他们的关系,脑子里飞速把联邦通用雌妻守则和他们的小契约的条款粗略过了一遍,说:“因为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想让觊觎您的虫们都了解到——”你是我的!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属于您,而触碰我利益的下场他们承担不起。”
希尔洛倒是没有对他公开关系这一举动太过在意,阿内克索知晓他暗中扎根在议会的势力已经基本完成了改组,在联邦威胁他们的最后一颗大树也将倾倒;之前希尔洛爽快同意他休个长假,也是存了让他避嫌的心思,免得回头他们的关系暴露,议会元老们事后弹劾他以权谋私、包庇家属。
阿内克索的行事风格乖戾,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行动一般是随心所欲。希尔洛打量着他,阿内克索不知怎么莫名有些心虚,掩饰道:“雄主,我回去做饭了。”
“去吧。”希尔洛利落地点头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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