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安站在自己屋外的院子里,内心很是抗拒。
前几天,谢玄告知他为他挑选了一名女子,为他开导人事。
谢闵安想说不必,他虽已经弱冠,但心思不在这上面,他怀的是安民之道。
然而父命难为,更不用说他的父亲还是谢玄这样的人物。
接着,父亲又告诉他人是从幽月阁挑回来的。
谢闵安如鲠在喉。
他自小受君子之道长大,对性之一事隐隐抱有美好的期许,认为此事应当在与自己琴瑟和鸣之人间发生。父亲塞给他一个陌生女子就罢了,竟还是幽月阁的人……
幽月阁是城内有名的清倌地,那的女子多擅歌舞,以雅艺闻名,当然也免不了做些皮rou生意。据说这名女子还是处子,处子与否,谢闵安倒不是特别在意。他介意的是这种地方出来的女子都经过调教,懂得逢场作戏、巧言令色。这类人是谢觅安最不喜的,君子之道,讲究不卑不亢,真心相交,若待人只是一场生意,又有什么意思?
父亲不会不明白他的性子,寻个真正的清白女子并不难,他这样做一定是故意的。或许他觉得自己过于清高了,便想了这么个方法“调教”他。
这就是父亲,只要是他的意愿,谢闵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母亲在生他几年后便过世了,彼时谢玄还在边疆领兵打仗,回来后谢闵安已经七岁,谢玄没有参与过他的幼年,接手他的成长后也只把他往男子汉的方向抚养,他对他的用心都是真的,但两人间几乎没有柔软的时光。
他不想要又如何?他想要与自己的心仪之人有第一次又如何?在谢玄眼里,这些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多愁善感。他要他端方,他就必须端方,他要他麻木的时候,他也必须麻木,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谢闵安呼吸月色良久,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施施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绫罗,领口系也系不拢。
起初她还挺紧张,看着屋内的陈设拼命猜想世子的性情,只是她每设想出一个特征便转而想出千百个例外推翻自己,最后脑子越想越乱,索性不猜了。
渐渐地她就有些困了,身下的丝棉被褥很是舒服,她刚才胡思乱想空耗了不少Jing力,一旦放松下来便觉得疲倦。这世子不知是酷爱苦学还是日理万机,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施施觉得说不定世子今夜不会出现,便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两腿间一夹,坦然地睡了。
谢闵安进来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床上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并不是他想象中欢场老手的模样,而是带着几分孩童似的纯真。此刻她夹着他的被子,香肩半露,一条光腿也大咧咧地伸在外面,谢闵安却并不觉得这是她刻意安排的场景,因为她实在是睡得太香了。
谢闵安驻足床边看她良久,想,就让她这么睡一晚是不是也挺好?
不行,明早方嬷嬷发现没有事成,受罚的多半还是她。
谢闵安便咳了一声。
施施连眉头都没有动。
“……”
谢闵安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施施缓缓睁开眼,眼神模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待看清了,也没有动,只是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在用眼神发问:你是谁。
“……”难道她在等他做自我介绍?
施施忽然清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世子……”她踟躇地喊出这两个字。
“我是。”谢闵安答。
施施好不尴尬,眼前人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地站在面前,她却睡得东倒西歪。眼下他八风不动地望着她,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说:“你来了。”
谢闵安挑了挑眉,这姑娘不是来服侍他的么,怎么好像不太懂规矩?懵懵懂懂就算了,对他说话也不用敬称。
谢闵安看着她,施施也看着谢闵安。猛然间,施施意识到,他似乎在等她主动做点什么……
好吧,其实在她的设想中,该是世子进来后便要与她行房,而她只须配合就好……
施施咬了咬唇,说:“我为你宽衣。”便在床上跪起来,伸手去解谢闵安腰带。
谢闵安注视着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是处子吗?所以看起来这般紧张?但是,他却满意她这生涩的样子,感觉很真实,比他想象中的曲意逢迎好多了。所以施施解他衣带的时候,他也未觉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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