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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跪在雨中不曾动弹的阿甲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盯着他的小姐。
他的小姐跪着,为了他。
跪了一周也没有动弹的奴隶突然慌忙又焦急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他的膝盖这一周与这个三角横木紧紧粘合,新生的血rou早已让它们变得难以分开。他这么粗暴又大力的离开,简直就是将皮与rou生生撕离,剧烈的痛感从膝盖处蔓延到全身。
他踉跄了一下,却因跪了太长时间,实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于是他便干脆不站,跪在积满雨水的院中,一步一步膝行,步伐实在算不上快,却很是坚定。他要去拿那个被岁晚扔掉的纸伞。
小姐身娇体贵,受不得雨水。
岁沐岩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岁晚不放心,不放心阿甲去那等凶险之地;她也不知为何,不知为何这个一向听话的小奴隶居然突然生了建功立业之心,选择了这样危险的道路。
但她支持他。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一个人会支持阿甲。
所以她要支持他。他从来都只有她。
但岁晚还是生气的。她的小鸵鸟不信任她,越过她直接找上了她的父亲,还受了这么多的伤,把自己弄的破破烂烂,浑身是伤。
想到此处又来气,她忍不住回头去瞪一眼阿甲,却发现阿甲正膝行着,半挪半爬的向那把伞行去,所过之处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岁晚心里一个咯噔,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向父亲请命,连忙起身向阿甲那个方向跑去。
她先他一步拾起纸伞,然后又避开他的伤处,小心翼翼的扶起他。
“父亲,先给阿甲治疗吧。”她请求道,“他流了好多血。”
岁大人叹了口气,招呼自己的侍卫来把阿甲抬了进去,然后向正焦急的看着阿甲的岁晚招了招手,示意她和他进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岁晚就出来了。
明明已经一周没有睡过觉,阿甲此时却觉得自己无比的清醒。伤处被上了药,他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姐。
小姐还会要他吗?他这种不听话的奴隶?
他忘不了小姐过来拾伞时那个复杂的表情,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瞧她的眼睛。她定是对他失望极了。
他痛恨自己心中的贪念。
却又无法抑制这些念头的滋生。
他不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作为什么样的角色留在小姐身边,他从不在意的,只要是仍然留在小姐身边。但他只是一个奴隶,万一哪天小姐厌弃了他,他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想留在小姐身边。
他还有这个资格吗?
他做了这样让她伤心的事啊。
阿甲想着,心头忍不住泛上一阵一阵的酸意,呛得他鼻头也开始发酸,连眼眶都带了些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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