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跳动的脉搏一下子平静下来,郝嘉想要继续前行的脚步想生了根似的,再迈不开。
她也想要一鼓作气。
可若是没成功,岂不是打草惊蛇?毕竟郝振已经打算搬出去了。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开始分崩离析,她转身回房换回居家服,一连喝两瓶冰汽水,试图平静心头的躁郁和烦闷。
忽然,她感到下腹隐隐传来坠胀一样的疼痛——她的生理期提前来了。
第二日,郝振照常醒来,头一回没有见郝嘉在客厅练瑜伽。
他先去做早餐,等早餐做好仍不见人,他不由去她房间外敲门。
“嘉嘉,吃早餐了。”他唤。
卧室里没人应他,门却是虚掩着,有轻轻的哼声从里出传来。
“嘉嘉——”
他又唤,忽然听到“哐当”一声,什么落地的声音。
他推开门。
卧室里很幽暗,厚重的遮阳帘拉着,只有一角被掀开,郝嘉捂着肚子跪在床边,惨白的一张脸,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脚边横着一个玻璃杯,想来是刚才声响的来源。
“你怎么了?”郝振连忙上前扶她。
郝嘉咬着唇没答,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送你去医院。”郝振连忙抱起她。
“别……”她这才气若游丝地开口道,“只是肚子疼……缓一会儿就好了。”
“可你都疼成这个样子了——”
她身体紧绷,紧皱着眉头,分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郝振还想说什么,忽然瞥到她的床头某盒包刚拆了包装的卫生绵。
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他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将郝嘉放倒在床上,扯过杯子轻轻帮她盖上:“我去帮你倒杯热水。”
房门再次虚掩上。
郝嘉整个人无力地陷在床里,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小腹的疼痛像像有什么钝物在她子宫里不停搅动,从腹部蔓延开来,直至整个下身。
昨晚喝下两瓶冰水如数全都还了回来,变成ye体在不受控制的从身下流淌而出。
郝嘉皱紧了眉,她其实好多年没有这么疼过了。
她的初chao是在十一岁来的。
很突然的一个下午,她正坐在教室里上课,忽然,下腹部某个地方缓慢地涌上来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腐坏,被扯落,化成了一滩水,带着糜烂的腥味。
汩汩温热ye体从甬道深处汹涌地流出来,一下子沾shi了座位和她的裤子。
那天,她也是这般疼,感觉整个人像被腰斩了一样。
学校给她家里打电话,最后来的人是郝振。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家里的司机。
司机吴伯跟郝毅差不多年纪,只有一个儿子,搞不明白女孩儿怎么这么娇弱;一连问了郝嘉好几个问题,见她大概没办法自己走,伸手就要去去抱她。
郝振却说,我来吧。
然后,他脱下外套围在她腰间,帮她遮好tun部的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从医务室的床上起身。
郝嘉翻滚到了床的另一头,捂着肚子轻哼,睫毛随着呼吸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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