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直面

    「二哥，早餐我想吃蛋饼。我们今天要去哪......里。」一大早，路轩宁心情不错的走进餐厅，自在的向周岱阳点餐，顺便询问今天的行程。

    但一走进餐厅，就看见相连的客厅里有一群人，坐在沙发上的人他虽然不熟但认识，是他爸的助理，章祺远，他身後还站着几个保镳一样的黑衣人。

    「小少爷，老爷让我们来带您回主宅。」章祺远看见他，恭敬却没什麽温度的说。

    「......不要，我好不容易考完试，才刚出来玩而已，不想那麽早回家！」眼珠一转，路轩宁马上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又不会暴露他的心思：「而且我就住二哥这里，不会乱跑，章助理这样跟爸爸说就好。」

    「恐怕不行唷，宁宁。」周岱阳从厨房奏出来，拿着一个餐盒：「蛋饼帮你煎好了，路上吃。欸，不能不回去，因为我也要回主宅，你不能自己待在这里。」看见路轩宁张口，周岱阳再他来得及说话前就阻止了他。

    「小少爷，老爷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带您回去，请别让我们为难。」章祺远适时补充。

    路轩宁哑口无言，紧张状态下又挤不出什麽好藉口，只能颓丧的任由章祺远带来的人，陪着他收拾行李，护送上车前往机场。

    ※※

    一路上路轩宁都被盯的死紧，无论他去做什麽，身边都至少陪着两个保镳，说是保护，实际上就是看着他，让他没法开溜。尝试了几次都没让他找的空子，二哥也总是离他不远，堵死了所有逃跑的可能，看着主宅越来越靠近，路轩宁不安的扭动，在汽车座位上不断改换姿势。

    一直到进了主宅，被带到位於二楼的周家私人起居间，保镳佣人全都离开，只剩下他与周岱阳，路轩宁的不安感也没有减少半分。

    「宁宁，别扭了。」周岱阳苦笑：「小心你的腰啊。」

    路轩宁装没听见，他现在全心只能思考一个问题：爸爸，周亦柏，强迫他回来，是要做什麽？

    为了了解自己的性向和性癖，路轩宁读了很多资料，当然也包含一些不可言说的影片，甚至某些进入空想科学境界的小说。

    难道......爸爸知道我偷看，会跟小说里的霸总一样，把自己关起来这样那样？路轩宁知道周家明面上是个正经商人，私底下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特别是他的养父。如果对方真的想把他关起来干点什麽，是绝对可以做到，也没人能帮得了他。

    呃，不过这有点小兴奋的感觉是怎麽一回事？！

    「啪哒。」起居室的门被打开，周亦柏领着周沛白走了进来。

    路轩宁吞了一口口水，勉强坐直身体，手指却抓紧了衣摆，出卖他的情绪。

    周亦柏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周沛白与周岱阳中间隔着一个空位，一同坐在三人座沙发，而路轩宁坐的单人沙发位置恰好在周亦柏的正对面。

    「轩宁，今天找你回来，是因为有些事情，也到了该和你说清楚的时候了。」一阵沉默後周亦柏首先开口：「我们就从你的身世开始说起吧。」

    ……啊？咦　……

    等等，这跟说好的不一样！路轩宁在心底大吼。

    ※※

    周亦柏说了一个故事，路轩宁曾经听过，但却是不同的版本。

    年轻时，周亦柏加入了苍鳞会，一个历史悠久、以水运为主的帮会。当时周亦柏只是个没什麽地位也没什麽见识的小混混，被收进帮内也只是多个打手，必要时推出去当弃子，重复着出狱入狱的循环似乎就是他注定的一生。但不知道为什麽，有个前辈对他特别好，不吝啬的带他认识这个地下世界，一点一点的教会他黑色世界的规则，当然天性聪明的周亦柏也很快学会，没多久就脱离了底层打手的身分，当上个小头目。

    後来，周亦柏升迁的速度远远快过前辈，於是两人成为了夥伴，互相扶持：周亦柏是首领，前辈是军师。两人并肩克服许多考验，费尽心思的画上许多年，终於将周亦柏推上了苍鳞会会长的宝座，成为黑道上雄霸一方的人物。

    然而，随着时代转变，黑道帮会的生存空间逐渐被压缩，周亦柏又坚持着他的原则，有些东西是打死也不碰，可兄弟们总是要吃饭、要养家，不能这样衰退下去。因此周亦柏开始一步步将产业洗白，建立新的商业帝国，而他的投资眼光也不得不令人佩服，Jing准毒辣的像是他会预知未来一样。但这样的举动触及了某些高层的利益，有些人认为能回到阳光下还继续赚钱没什麽不好，有些人却放不下过去有的更丰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