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谷荭挣脱开抓住自己的男人,迎面就过来一个巴掌。她尖叫一声,菩萨脸霎时红白交错,掌印像在脸中间盖了个大红章,一片黑糊糊的假睫毛都掉在了腮帮子上。
一瞬间,巨大的耻辱感让她几乎忘了哭,她捂住脸,摸到烫呼呼的鼻子和额头,嘴唇内侧因为按压而弥散开血腥味,她才哭出来:“什么啊……跟我没关系啊……”
她见到傻在门口的褚玉,抓住了救命稻草,“是来找小褚的!是找他的!他俩在车里说话,我见也没见着。”
她男人姓王,褚玉叫王哥,不常来店里,说是倒腾大生意,倒也不见有要发达的迹象。老王因为自己的姓,对自己美艳的老婆谷荭很是不放心,况且有一个小男生在旁边瞧着,似乎不把老婆好好教训一顿,不足以证明自己雄风仍在。
然而,他一抬手,褚玉就一把将他的小臂擒住。于是他有理由把矛头转向褚玉,一把甩开褚玉,对谷荭骂道:“找他?你他妈撒谎都不会撒,一个男的来找他?哪个傻逼会信,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天天坐在这儿都发sao么?监控上我看得一清二楚,要不要老子调出来对峙?”
“你他妈放!你放啊!”谷荭抹了一把脸,呜呜地哭着,不管不顾地骂,“Cao你仙人,王八蛋!一天到晚就他妈猜猜猜!神经病!”
她的骂权是为了发泄,实际上连一根指头也不敢指过来。男人就没有这么耐心地骂人了,一把薅住她的长卷发。
“你他妈给我过来!”
“有话说话,别动手——”褚玉听不过谷荭的尖叫,将头发和拳头僵持在自己手机,“王哥,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你他妈还帮她,你跟她是不是也有一腿啊?”男人回过神来,越瞧褚玉那张俏脸越鬼,眉头一拧,把手里的头发撒开了,揪上褚玉的领子,“你们俩天天凑一块儿鬼鬼祟祟,以为老子在监控里没看到是吧!”他扯了扯褚玉的项链,“你他妈还戴个项链,装得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儿——!”
褚玉毫无征兆地抬头,猛地一撞,把对方搡退开半米远。这一招用得妙了,能直接把鼻骨插进脑子,人也就废了。然而褚玉这时尚有分寸,连鼻骨也没有撞折,只是流鼻血罢了。
男人捂着鼻子晃晃悠悠站起来,瓦声瓮气地骂了两句,就扑过来还手。褚玉正满肚子火没处撒,头两下还只是躲,一耳光甩在脸上也就毛了,拳头一捏,就朝对方胸口腹部锤过去。
谷荭胡乱抹几下脸,不知道要拉谁,但怎么说身形小些的褚玉看着是要落于下风些,便上前勒住自己男人的胳膊。她这么一帮忙,褚玉便不得不岔开拳头,男人一脚飞踢过来,正踹在褚玉胃部。
褚玉差点让踹吐出来,好在从前街头斗殴时练出内出血也不能把血往外吐露了怯的本事,立在原地Yin沉沉地望着对方,连拳头也没有松半分。男人不敢轻易地招惹他了,为了挽回面子对谷荭举起拳头。
“你敢——”褚玉呵斥一声。
男人吐了口嘴里带血的唾沫,大骂jian夫yIn妇,倒退出去,开车走了。
谷荭扶起椅子,把褚玉挽起来,褚玉吐了一口发甜的唾沫。他并不想掺合别人的家务事,但又无法眼见亲如姐姐的谷荭在自己面前被虐殴。
谷荭从冰柜里抓了瓶矿泉水,扭开递给褚玉,又翻找出云南白药给他喷在磕伤的关节处,才垂泪解释道:她男人对她疑神疑鬼,和哪个熟客说一两句话,加个客户好友也会惹他不痛快,从前也是打她的,只是总是晚上,也不算太重,如今是变本加厉了,这次那位戴墨镜的客人来了两回,神神秘秘,头一回时她俩在店里闲聊几句,她男人就又故技重施,找理由大骂她,她回嘴解释,再之后就是褚玉进门瞧见的了。
褚玉听完,也不知该说什么,把水喝了小半瓶,隔着肚皮摸胃袋,好在那一脚不算置人于死地的力道,他才吐了一口气,问:“姐,我跟你说的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谷荭没有立刻回答,只把蓬乱的卷发往后抹了抹,揪了一把鼻尖,开口还带着激动的愤恨:“我没告诉他,我们好多天都不说话了。”
“不过,现在也不用跟他商量了。说起来很好笑的哦,这些年,他每次打我,我就从账上拿一笔钱攒起来,现在已经攒得……攒得很多了呢,厉害吧?”她的嘴角被打破一锹,哭咧咧地笑,揉揉鼻尖,把哭声咽下去,“我想好了,小褚。”
“靠山山倒,靠水水崩,咱姐俩铆个劲儿,把这事儿办了,好不好?”
446班公交车像一个大胖子摇摇晃晃地从地平线下走过来了,嘁的一声,车门开启,谷荭一撩头发,把包挎在肩上,回头对褚玉说:“姐走了,你——你明天早点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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