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还未结束，晚殷训练时完全不敢往总教官的方向看。

    韩辞的目光却是时不时转向那个方向。喻敬看出了他的心思，叹息着拍拍他的肩膀，“真是服了你了，想去就去呗，这里有我看着。”

    点了点头，韩辞以巡视的方式向那个方向靠近。

    眼见人越来越近，晚殷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心中踌躇，不知如何是好，韩辞于是例行检查了一番，训示了教官几句。

    昨天被韩辞外貌吸粉的学生们见着真人下场，腰杆都挺直了，打了鸡血的认真，不少人偷偷瞄他。

    晚殷却是完全避开他的方向，一副恨不得他马上离开的不安神情。

    昨天还不是这样的，他心里发堵。

    铩羽而归的韩辞气压更低了。

    喻敬看得牙疼，“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他不想看见我。”目光落在虚空，他轻声道。

    “嗯？没道理啊？昨天你和他不是还亲上了么？他是不是害羞了？”喻敬挺惊讶。

    “那是心肺复苏。”韩辞纠正他，顿了一下，“昨天他还能正常跟我说话，今天他不肯看我一眼。”

    “那就奇了怪了……还是，他知道了你就是被他退婚的人？”喻敬大胆猜测。

    “不清楚。”

    话题在此打住，两人继续监督。

    再过了两天，军训快结束了。

    学生偷录的视频在校园论坛偷偷发酵，各种段子频出，当事人却是两头苦恼。

    晚殷有注意到学生们偷偷看他讨论他，不过他一向是话题人物，也没太在意；至于韩辞，本就不是性格亲切的人，这几天更是让人几乎绕着他走。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晚殷还是决定请韩辞吃顿饭。

    这天傍晚解散后，因为距离远，人流大，晚殷没能找到人，等他兜兜转转问到人在哪找到地方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只得沮丧离开，等明天最后一次军训后约人。

    半道上，他与一人擦肩而过，忽然闻到熟悉的冷香，猛然回头：“总教官！”

    喻敬闻言回身，“嗯？什么事？是你？”

    不是他。晚殷怔住，这味道也算浓了，却不是本人，难道，那天救他的人不是韩辞？

    “喻……”晚殷瞄了名牌，“喻教官，以前见过我？”

    “见过，在河边。”

    “河边？”晚殷的疑虑更重了。

    “对，就你们学校那条鹭湾河，那天正好看见你要跳……不是，过——河。说起来，你们教导主任还挺有意思的。”喻敬嘿嘿笑了两声，“怎么，找我什么事？”

    晚殷放下心来，又发觉不对，嗯？那这味道是怎么回事？

    “喻教官和韩辞教官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