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野下午的时候来了医务室,他办事效率很高,了解事情经过之后就把独眼男和他的同伙抓了起来。
“两位确实难请,还得我亲自过来一趟。”他带着笑意,看着沈泽和韩乐施。
他们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韩乐施喝了口水,开门见山地问:“许离染走了吗?”
莫野翘着二郎腿,随意地说:“走了,走之前我还跟他呛了两句。他这人真有意思,估计霸王做惯了,没想到会在我这里吃这么多次瘪。”
韩乐施并不想听他的“丰功伟绩”,更直白地问:“什么时候开始?”
“一周之后,不过……我总觉得许离染好像太过淡定了,他应该知道点什么。但即便如此也没关系……”莫野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的肆意又张狂:“无论他是怎么想的,我都会束缚住他的手脚,让他无法挣扎。下一次再回监狱,他将不再是监狱长,而是——我的囚犯。”
莫野既然能被沈毅闻安排到这个位置上,就证明了他是绝对可以被信任的,并且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三人又围绕着这件事谈论了一下,临到尾声的时候,莫野看着沈泽,笑的不怀好意:“少爷,你这细皮嫩rou的,怎么经得起这种折腾啊……这是野人吗?跟要把你吞了似的。”
沈泽的眼睛犀利地盯着他,脸却微微红了。韩乐施知道他在说自己留在沈泽身上的印记,看了沈泽一眼,没有说话。莫野不敢太得寸进尺,走之前看看他们两个,意味深长地说:“注意身体,出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他走之后,韩乐施和沈泽对视一眼,默默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魏简基本可以确定脱离了危险,但他Jing神上还是有点紧绷。偶尔夜里睡着,又会陷入那段惨痛的回忆。他被关在铁笼子里放进狗场,那些狗叫的很大声,似乎要把他的耳膜震穿。铁笼不大不小,能让人清楚地看到恶狗在周围凶狠地咬着,偶尔那些牙齿和舌头还会蹭到皮肤,但不会受太重的伤。它们的牙齿很尖利,舌头shi答答的,身上充满恶臭,魏简像只兔子,在那里面无助地蹲着,哭到流不出眼泪。直到他被吓昏过去,许离染才让人把他拉上来。
医务室给魏简找了心理医生,韩乐施这几天看他的时间越来越短了。魏简虽然理解,但心里难免抑郁难过,所以心理治疗成效不大。他总是有些悲观地想,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尽管他总是在韩乐施面前表现的正常又豁达,但脸色确实是遮不住的日渐憔悴起来。
监狱的灯已经全部熄了,魏简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脑子却一片杂乱,安不下心也睡不着。病房的门响了一下,随即被人打开。魏简有些紧张地抓紧了被子,害怕又惊惧。
一只手覆盖在他紧抓被子的手上,温暖干燥。魏简躁乱的脑子瞬间安静下来,死死抓着被子的手也松开了些。那只手感觉到他的放松,拿起他的手握住了,给他过低的体温源源不断传输热量。
“乐……”他刚说一个字就被一根食指按住了嘴巴,韩乐施轻声“嘘”了一下,让他安静下来。
与他在一起,哪怕沉默,魏简也觉得甜蜜。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简有了睡意,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握着他的手带给了他强大的安全感,也让他不再感到冷。
“明天,也许你会听到一个消息。”韩乐施低声说,“我因遭到三区的人报复,半夜和人打架斗殴,致几人重伤,被三区管理带回去惩罚,结果惨死在狗场。”
他说到“狗场”的时候,魏简明显颤抖了一下,紧紧抓着他的手。韩乐施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接着轻声说:“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很快,你,我,沈泽,我们就都能出去了。但在此之前,有件事需要你配合……”
魏简睁开了眼睛,不等他说是什么事,就直接答应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韩乐施停顿一下,复杂地叫他的名字:“魏简……”
魏简知道,韩乐施对他,心里还有个结,那就是愧疚。他内心苦涩,面上却大大方方地给了他一个笑意,满不在乎地说:“我也想出去开始新生活啊,我又不是真的是弯的,我是个男人,最终我还是会喜欢女人的。”
韩乐施握着他手的力道变轻了,魏简很想用力拉住他,但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任由韩乐施抽离。韩乐施替他盖好被子,在黑暗中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最终说:“谢谢你,魏简。”
魏简庆幸于房间里的黑暗遮住了他无声流下的眼泪,吞下哽咽,他用轻松的语调跟韩乐施说:“行啦,我也没出多少力,能得到这些我已经满足了。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可是很快就会把你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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