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罗桀把避孕套摘下来，他们都没踏入房间，只有中途在餐桌上歇了歇脚。一杯热巧克力下了肚，詹琦不喊渴了，他打了个哈欠，看着快速洗杯子的罗桀，“等下回房做吗？”

    罗桀把洗净的杯子倒扣在沥水架上，转身把人抱起来，“等下该睡觉了。”

    “我就随便问问，我也没想继续了。”詹琦撇撇嘴，被金发青年抱进浴室再放进浴缸，温度适中的水开始注入，他伸手防水音箱打开，调了首喜欢的歌，挪挪屁股让身子浸泡在水里，舒服地喟叹出声。

    过了一会儿，詹琦没感觉到动静，一睁开眼，发现浴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难以置信地喊道：“罗桀，你跑哪儿去了？”

    过了一阵，罗桀才出现在浴室门口，“怎么了？”

    还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他才想问是怎么了，平常上完床不是都替自己洗澡的吗，啊？詹琦不好直接说“你得帮我洗澡”，憋了几秒钟说道：“给我放浴盐球。”

    “就在你手边的小篮子里。”罗桀言罢还是走了过来，蹲下身往浴缸里放了两个小球，“还有什么事吗？”

    詹琦急道：“你吃错什么药了，你自己明明知道该做什么……”

    “我该做什么？”罗桀反问道，一边挽起袖子，手探到詹琦腿间，“我该做的只有这个。不是吗？”

    詹琦叫了一声，猛地夹住腿，而后慢慢张开，脸蛋和身上的皮肤都泛着粉，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汽蒸的。他噘噘嘴，眼睛望向别处，“浴缸也行，又不是没试过。”

    “……”罗桀收拢五指把手缩了回来，“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喂，你……”浴室门重新被关上，詹琦气得在水面上拍得啪啪作响，讨厌鬼，装什么禁欲，刚才硬得那么离谱的人是谁啊？

    不过罗桀真的是会演，詹琦心想，他就被骗了好多年。高中的时候，詹琦看罗桀不交女朋友，甚至连跟女生相关的话题都不爱参与，便一直以为罗桀过于害羞，没少灌输他跟女孩子相处的方法，安排各种各样的四人约会和派对给罗桀创造机会，可惜都不起效。后来詹琦又教他如何发泄欲望，金发男孩别开脸直白地拒绝：“不用了。”

    詹琦不信邪，带着一书包的黄色书刊跑罗桀家里去，在罗桀写作业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摊开一页亮在人面前，在罗桀上洗手间的时候将书塞得整个房间到处都是，还贴了张海报在罗桀的床头，上面是四个穿着死库水的女孩子趴在泳池边。

    最后他在回家前一边碎碎念一边把所有东西又收回自己的书包里，罗桀黑着脸在一旁监督。

    第二天早上，詹琦难得没有赖床，做了美梦的他兴奋地跳起来，马上给罗桀打视频电话。他得意洋洋地问：“罗桀，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那边的人微微喘着气，穿着运动服在晨跑，“不知道。”

    “哈哈哈，我梦见你对我说，‘詹琦，其实我一点都不性冷淡，我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詹琦欢快地下楼看佣人阿姨今天早上做了什么早餐，“你应该大胆一点，要像梦里这样，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连在我这里都藏着掖着，就太不够意思了。”

    他看见罗桀叹了口气，“……嗯，那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