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索尔在彷佛被深海巨怪紧紧纠缠的窒息感中醒了过来。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不吵醒卢克勒修斯的情况下逃离他热情至极的拥抱之后,索尔只好直接从他怀里传送回了自己的床上。
他走后,熟睡的男人宛若在梦中也能感到失去了什么一般,眉头微皱,无意识地向旁边摸索,紧闭的眼帘屡次似要睁开。然而这两天过度的消耗让他最终也没能醒来,只是接下来的睡眠却极不安稳,噩梦连连。
重获自由的索尔对此一无所知。深吸了两口美好的空气之后,他暗中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能跟舅舅一起睡了。谁能想到在他搬出去后的这短短九年里,舅舅的睡姿竟会变得那么糟糕。
不过说起来,时空魔法用于偷情还真是方便啊,也不知道杜蒙德大法师当年……
不,不能这样亵渎伟人,无论你有多好奇都不能。
……所以肯定是有的吧。
索尔绝望捂脸。他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上去绝对是舅舅的错!
为了摆脱走向越发奇怪的脑洞,索尔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洗漱。尚未等他穿戴整齐,室内就响起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门外传来了他的侍从官西蒙·杜柏伊恭敬的声音,“殿下,您醒了吗?大法官阁下求见。”
他就这样去开了门,并未在意自己从系了一半的柔软衬衣中裸露出的大片胸膛与西蒙因此而通红的耳垂,惊讶地问,“是求见我而不是陛下吗?”
“是的,殿下,”侍从官无奈道。通报的人应该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那带他到……”索尔略微犹豫,“我的书房吧。”
作为一个有着重要文件的较为私密的空间,在书房中接见代表着相当的信任与看重。虽然他并不喜欢在那里见客,但……完全无法想象严肃自持的大法官在舒适典雅的会客室中与他相谈甚欢的样子啊。那位更不像是会愿意陪他在花园中漫步的人,况且今日的天气又恢复了帝都一贯的Yin沉。
当爱德华·切斯特顿这样身份的人为了正事而来时——也必然是为了正事,要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在其他地方接待他竟都给人一种不够尊重的感觉,让索尔忍不住想要叹息。
“告诉他我很快就来,”吩咐完侍从官,索尔回到房中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打理好,而后来到等身镜前反复确认自己看起来足够得体。
切斯特顿明明从未对他人的外表着装说过一句话,无论是赞扬还是否定,却仍是会给周围的人一股莫名的压力,连他这般随性的家伙偶尔都会被其影响。大概是因为那位阁下太过一丝不苟,让人难免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吧。
最后上下扫视了镜中怎么看都完美无缺的自己一眼,索尔转身大步迈向书房。虽然不知道切斯特顿为什么会选择先来找他而不是他舅舅,但想必是与昨日发生的一切有关吧。而他对那起差点夺走了他最后家人的袭击的前因后果也非常,非常好奇呢。
明亮的金眸中宛若有一片闪电劈过,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
***
黑发灰眸身姿挺拔的男人笔直地立于宽敞的书房正中,让人不禁怀疑他从进来后就再未动过分毫。
“殿下,”他向推门而入的青年行礼致意,连鞠躬的幅度都彷佛经过Jing准测量。
索尔又开始感到不自在了。
“大法官阁下,”他微微点头回礼,随后环顾了一圈,在书桌后硬邦邦的椅子与一旁的沙发群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没有必要为难自己,走向了沙发。毕竟这场对话貌似不会太短的样子。
“您请坐,”索尔礼貌地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并一点都不意外于切斯特顿的摇头拒绝,“那么您想见我,是因为审讯出了结果吗?”
“是的,”切斯特顿面容凝重道,“昨日德·古伊斯被我带离大厅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不得不就近找了个房间开始审问。关于袭击的动机,他只说是为了他的爱人,齐格琳。”
“一个女人?”索尔惊讶挑眉。一个贵族为了他所谓的爱人对帝国的整个统治阶层策划了一场自杀式袭击?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而且这个名字……他摇了摇头,暂且放过了想不通的地方,“那他有交代他腹中的爆炸物是怎么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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