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但在他府中竟搜出龙袍玉玺,的确令人怀疑,除非有人嫁祸于他。于是又吩咐文昕道:“如此,就麻烦了。你去查查严维正是否与人结怨?尤其是朝中官员。”
文昕领命而去。我兀自沉思,此案的确是疑点重重,严维正极可能被人栽赃陷害,只是事隔多年,要调查清楚,恐怕是困难重重。如果真与明南王有关,那我嫁了东方汐,是否能查到一丝线索?还有那阮修之,与严维正关系如此密切,居然没有受到牵连,反而官运亨通,成了内阁首辅,实在令人生疑。
我心中顾虑众多,隐约觉得自己若是嫁去了明南王府,恐怕会有更多未知之事在等着我,想起那日回真大师所言,我现在想要回我那个社会去,似乎是不大可能。不觉烦躁不安。
我终日在府中等待文昕的消息,总是心不在焉。阮心瑜大婚之期将近,心事反倒越发沉重起来。我知道她的心思,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每日与她说笑,逗她开心。
夫人几乎每天都在静漪园里用膳,教导阮心瑜要贤良恭淑,好好侍候皇上。她虽然真心高兴,却也实为不舍,言辞之间颇有些伤感。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文昕才回到府中。我急忙将她拉进屋里,询问进展如何。
文昕沉思道:“小姐,此番翻查旧案,着实费力,当时之人大多不在了。那严维正是性情中人,最为耿直,要说结怨,似乎并没有什么仇家。”
我只得问道:“那当时的朝中官员,可有与他政见不和的?”
文昕道:“要说政见不合,那倒是挺多的。朝中党派势力向来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老爷为首的,内阁中的易铭志、方华生和护国将军燕北翎都属这派;另一派便是以天威将军赫连越为首,内阁中的简松楠和其他四人均属这派。严维正之乱时,只有老爷、简松楠、方华生、易铭志四人在内阁之中,那时的天威将军和护国将军都还只是军中的副将。只是在平定月异国之乱时,建立战功,才得以封了将军。”
我沉思道:“这样说来,父亲与严维正有八拜之交,那辽东王也应属父亲这一派了?”
文昕道:“不然。那严维正向来刚正不阿,从不因私废公,虽私下与老爷交好,却并不属于哪一派。”
我想了想道:“那就麻烦了,他会得罪谁呢?也可能谁都会得罪。”突然眼睛一亮,问道:“当时严维正主张以兵退敌时,朝中有哪些人反对?”
文昕道:“除了老爷,尽皆反对。”
我一愣,皱了皱眉道:“这就怪了,为何两派之人异口同声地反对?那……当时还在内阁,如今已经不在的人有哪些?”
文昕想了想道:“有沈韦扬,告老还乡,不过去年已经去世了;陆荣,冒犯天颜而被流放;蔡黎,因病去逝;辛谦,辞官归田了。”
我沉思道:“如此说来,死了两个,还剩下两个。那告密之人会不会是他们其中一个?”
文昕道:“这也不无可能。只是如此追查,太过于费力。如果能知道先帝下旨之前召见过谁,就好办多了。”
我当下叹道:“没错,如果能查出这一点,可能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文昕,你再去盘查宫中之人,我就不信先帝身边的人全部都死光了,你细细地查,定要找出一个半个来。”
文昕应了声“是”,却未动身。
我不由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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