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七只记得自己前一天最后大喊着“去死吧你个贱婊子,我希望我这辈子没见过你。” 然后飞甩着巴掌把鹤弋揍晕了,其他的一概记不住了。
他走到小黑屋前,瞧见虚掩着的门有些担心,以为鹤弋偷偷跑了。推开门之后发现鹤弋正蜷缩在铁笼里面舔舐着手腕上的伤口,眼睛里好像是血还是泪,反正看起来红红的。
对方光裸着的身体上没有好着的地方,被殴打留下的青紫淤痕遍布了对方身体。鹤弋像一只小兽,被困在陷阱里,还要遭受猎人的殴打。
鹤弋不敢跟他说话,怯生生地抬起手臂抱住自己的脑袋和头,连视线沟通也不敢。他是真的被打怕了。以前封七狠,但再狠也没有像这种打死人的架势。
“出来。”
鹤弋的身体瑟缩了几秒,没敢动弹。
“出来。”
鹤弋哆嗦着,微微抬起头看着封七,又胆怯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敢。肩膀微微发着抖,一点一点地在抽搐。他碰在铁笼上的肌肤已经完全泛红了,上面遍布着大量的伤痕和肿印。
封七敲了敲铁笼的大门,示意鹤弋最好赶紧出来才好。
鹤弋艰难地退后靠在铁笼最里面的一角,他的身体紧紧贴在铁笼上,都勒出来了一道道的红印。
这处铁笼本是他自己最畏惧害怕的地方,他怎么也不肯进去的囚笼。如今却成为了他最后的栖息地他的城堡。是保护他最后的港湾。
在里面,封七没有办法毒虐他殴打他,他只需要抗住自己身体无法舒展打开的痛楚就好。
因为外面的世界带给他的伤害比铁笼还大,所以他甚至不肯出来。像小鹿一般晶莹漂亮的眸子怯生生地透着铁笼往外看着,像是在祈求着封七心底的一点点怜悯。随即这双眸子变得紧闭,因为封七冲上来狠狠踹了他一脚,恨不能把他眼睛都挖出来。
封七踢踹着铁笼狠狠虐待了他一番,最后拽着他脖子上的铁链把他又拖了出来。
“我Cao你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 封七对着鹤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想起来鹤弋是从来没这样对待过他的,至少没有说过脏话揍他。但他猜,他就只是自己独创了一些报复的新招数罢了,好像还不错。
鹤弋弓起身子捂住肚子,之前被揍得青紫的伤现在还在不断疼着,他艰难地用脑袋蹭在地面上,无力地抽咽一声,好像又是苦笑又是无奈地哼了一声,隐约像是笑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封七起身去取鞭子回来,准备继续虐待鹤弋。他火有些蹭上去,意外地烦躁。“跪起来,不懂人话吗?”
鹤弋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像是抬杠一样回应了他。“是贱母狗,不是人。” 他的嗓子很疼,继续挨在身上的鞭子直接把他声音都打破了裂开。
鹤弋惨叫呜咽着,蜷缩起身子希望所有的鞭子都只打在后背。虽然鞭背疼,但是好歹能抗上那么一阵。打在屁股或者更嫩的地方,他就要抗不过去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贱,你他妈的是不是sao?” 封七喊着,狠狠地挥起脚踹在了鹤弋心口处,又劈头盖脸地甩下去一鞭子一鞭子抽在他脸颊上手臂上,毫无顾忌地殴打。
鹤弋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眼神里一点光泽也没有了。他望着全部拉扯上的窗帘------那里一点光也没有------用他最后仅剩的一点力气苦苦哀求,“主人,贱狗熬不住了。主人对贱狗好一点吧...”
封七扬起巴掌,瞧着对方几乎算不上一具身体的身体下意识抽搐一下,哀疼地蜷缩了起来,弓起后背准备接受新的一轮鞭打毒虐。他是真的不敢再指望什么,眼泪顺着眼眶慢慢地滑下一滴又一滴泪水,模糊不清视线。
封七打人起来就容易脑子断片。这和他创作时的全神贯注还是不太相同的一个感觉。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容易发火生气。这和他之前为什么被那帮同学当作欺负对象也有些类似,因为他封顽煜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类的人。
他是反社会人格,是哪怕杀了人犯了法也无所谓的Jing神病。
这也是为什么封顽煜对于自己绑架了一个人捆在家里,又不断虐待施加刑罚也没有觉得违背他自己三观的原因。
反社会人格看世界的角度,好像就是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不过他们也是有怜悯心的,或者至少封顽煜这个反社会人格是有。
他Jing神没有发作的时候,就会觉得同情一些鹤弋。至少这个人选择让他直接报复了,不是吗?又肯承受下这些乱七八糟的虐待。比那一大帮封七或许更憎恨的小帮小派,要好上不少。
有时候看见鹤弋那么可怜,就好像透着他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恳求得到周围人的原谅,渴望有双手伸过来搂住他,告诉他不是他的错。拯救他,解救他。可是没有。他没有等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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