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这段时间内, 张嬷嬷都已经从迎春屋里拿了不下四、五样首饰走,就算临近年关, 家里下人间的赌局多些, 她这输钱的频率也太频繁了些——归根究底, 还是太过贪心的缘故。
而她们两个大丫鬟虽然不在, 迎春当时却正好在屋里躺着,张嬷嬷的小动作她未必没有看见:要特意走到妆奁前, 打开盖子, 从里面拿走一、两样东西, 这都不能说是“小动作”了。但是,就是这样“大”的动作,迎春却也没有出言阻拦……
柳五儿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这一世的任务, 同样也不是关于司棋本身的,甚至也不是关于身边的某个丫鬟的, 而是关于迎春的——迎春可是司棋的主子,而且任务的难度又不是一般的大。
【让迎春不再懦弱。】这句话说来简单,但是只看眼前迎春的性格:连自己nai娘的欺辱行为都不能阻止,那还是她身边的下人呢,更不用说对待别人了。完成这个任务,就要从根本改变迎春的性格,这事谈何容易?柳五儿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虽然已经反复经历了五世,但是荣国府的二姑娘迎春始终都没能给柳五儿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除了她那悲惨的结局之外,柳五儿对她的一切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连她穿成玉钏儿、穿成鸳鸯的时候,即便是共享了她们对前事的记忆,对迎春也还是没有什么印象。甚至在她们两个的记忆中,司棋的个性、形象、做派都比她主子迎春更为鲜明。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穿成了司棋,要完成这个任务的事也已经成了定局,她就没再想着改变什么——哪怕是不可能的任务,她也打算试一试。
身边的迎春微微动了一下,柳五儿压下了心底的一点念头:在半个月的日夜相处中,她对迎春已经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怜爱之情,特别是在知道了她那悲惨的结局之后。同样是花一样年纪的少女,但是她的人生就硬是比别人更惨了几分。虽然贾府的姑娘们最后都没能得个什么好结果,但是显然,迎春在其中更是一天开心的日子都没过过的。如果有可能,她也很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起码让迎春能够过上一两天自在逍遥的日子。
“姑娘,可是已经醒了?”
刚一入冬迎春就染了风寒,几个丫鬟轮流守夜,就睡在她那张拔步床的外面,里面一有动静,外面的人就能听见。迎春开口的时候,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睡意,更因为染了风寒,而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嗯,什么时辰了?”
“刚刚卯时初刻。”柳五儿在心下猜度着时辰,因为迎春风寒未愈,她也不敢骤然掀开帐子往外看,只能透过沿着帐子边缘缝隙透进来的一点微光来确定时辰——显然,现在外面还黑着,距离天亮还早着呢。“天色还没亮呢,姑娘可以再睡一会儿。”
迎春正病着,身体虚弱,听了这话,就渐渐又迷糊过去。她的呼吸平稳清浅下来,柳五儿又开始想自己的心事。
最近迎春正病着,她就算有什么计划也都不方便实施:迎春的nai娘张嬷嬷肯定是不能再留了,但是在迎春病中的时候就把事情闹腾出来,显然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又是年前,今年亲戚来的多,贾母正高兴着,为了这样的事坏了贾母的兴致可不是一件好事,就算到时候张嬷嬷真的被撵出去了,她们在贾母心里也落不下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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