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的一项本领,就是能听懂番邦语言——却也仅限于“听懂”,说是不会说的。而且,探春和侍书这对主仆从小一道长大,对侍书的那些本事,探春是再知道不过了,柳五儿可不敢当着探春的面露出自己会说番邦话的事来,那可是怕探春不来怀疑她呢?
“侍书姐姐可要一道做针线?”翠墨问道。
被翠墨打断了思绪,柳五儿淡淡一笑,从一边的小笸箩里挑出一个做了一半的荷包,看了看船舱内,只有床上可以坐。她略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回禀探春一声,就拿着针线回自己和翠墨不当值时起居的小房间内去做,就听到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响。
柳五儿所站的位置距离房门更近一些,她回身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装扮怪异的番邦女官——虽说装扮得十分怪异,但是连着看了这么几日,柳五儿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番邦女官站在门口连说带比划,柳五儿听出是在问探春今日身体如何,又说再过四、五天船就要靠岸了,到时候可要JingJing神神地下船。还有,就是住在另一艘小船上负责送嫁的宝玉上午开始有些腹泻,女官生怕探春也染上了病,这才刚忙过来询问。
虽然能听懂,但是王、吴两位嬷嬷不在,柳五儿也不敢贸然回答,只好装作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茫然地比划了两下。
门外的女官脸上闪过一抹鄙夷,显然不能理解这主仆三人马上就要到她们番邦生活了,却为什么不肯学几句番邦话。不过,不能交流这种事,对方就是听不懂,她也是无奈,只好又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就转身朝着外面去了。
柳五儿知道她是要去找王、吴两位嬷嬷,也不加阻拦,待那位番邦女官一走,就回身笑着对探春道:“姑娘,我看两位嬷嬷可不能再躲懒了——奴婢先去那边屋里了,这船舱都不大,等下两位嬷嬷来了,可就没地方站了。”
探春微一点头,又忽道:“依我看,咱们三个还是要赶快把这番邦话学起来的好,日后就要在那边生活了,总不能一直靠着两位嬷嬷,咱们什么都听不懂,哪天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呢。”
柳五儿看出翠墨很有些不愿,但是对于她来说,早一日在明面上学会说番邦话,就多一分安全。她笑着应和:“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在这穿上,除了那边船上那几位在礼部做事的大人,这船上的女眷里只有两位嬷嬷粗通番邦话,又要时刻在姑娘身边侍候,若要再分心出来教导奴婢,可就太辛苦了。不如等咱们下了船,安顿下来,再从从容容地学,总有学会的时候。”
探春叹了一口气,“就怕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不过柳五儿说的也有道理,她这些日子也有心想要学些那边的话,但是几日下来,也只学会了一两句问候的话,别的一概不懂。事实上,这些功课很该在家里的时候就预备起来的,但是探春远嫁番邦的事定得仓促,又大多是由东平郡王府和礼部那边Cao办的,她这位“郡主新娘”是两边都不认识——莫说是她了,就连贾母、王夫人,平日里看着那么有本事的当家人,也同样没有资格沾手过问。等到事到临头,探春坐上远嫁的海船,在船上却也只能做一个哑巴、聋子。
好在东平郡王府和礼部到底还顾及面子,从宫里要了两位粗通番话的嬷嬷随行,并且日后到了番国,成了王妃,这两位也顺理成章地充当她的教养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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