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通过几次的反抗，彻底放弃了尽情大闹的想法。无论怎么反抗，他最终的结果就是把唐泰格吵过来，电他几次，电到他失禁或者涕泪横流，然后躺在水池里当浮尸。

    说到底，他反抗唐泰格，就好像动物园里的猴子拿香蕉砸饲养员，毫无意义。

    从水池换水那天过了三天，这期间唐泰格只来了一次，原因是芬恩拿尾巴抽烂了水池边的遮阳伞，从那以后再没来过了。

    阳光明媚的午后，水池里的水都被晒得发暖，芬恩在水里漂浮着，怀里抱着漂亮的金边盘。他把今天的鹅肝吃完了，腻得他感觉自己喝了一桶油。

    他太无聊了，无聊到他想把盘子砸碎了再拼起来。他在这没有娱乐，从前在海里，至少他也能到处游来游去，追着鲛骂两句，再给他们两尾巴。他自从前几天跟护工谈过以后，再也没人跟他说话，也没有了罗叶和天少的消息，这让他很是郁闷。

    他不知道这俩人过的还好不好，会不会已经被唐泰格绞成rou馅丢入大海，或者是被关在地牢里变成两坨烂rou。

    可能是唐泰格的缘故，芬恩发现他也没那么讨厌罗叶了。如果现在给他做选择题，要么跟罗叶走，要么留下，他肯定选前者。

    正当芬恩回忆罗叶贱兮兮的模样时，一个人形的Yin影笼罩了他的脸。他睁开眼睛，唐泰格正杵着手杖，站在池边看他。

    “……”

    他们面面相觑，芬恩没有动，唐泰格也一样。

    “我今天不是来教训你的，芬恩。我今天是来和你相处的。”唐泰格绕着池边走了两步，最后坐到了沙滩椅上。他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个盘子，放到池边。

    芬恩动了动尾巴，漂到了池边。他看一眼盘子，里面摆着各式各样圆形的小点心，颜色不一，散发着浓郁的香甜味。

    他怀疑对方下毒了，但唐泰格闭着眼睛拿了一块饼干，放到嘴里咽了。芬恩见状，伸手拿了两块。他吃着甜丝丝的点心，倒是不讨厌这种口味。

    “上来，现在应该是放松休闲的时间。”

    唐泰格虽然年纪大了，气势不减。他一边看人鱼吃点心的稀有画面，一边从桌上拿起本陈旧的书，没有刻意让芬恩注意，他把那本书放在腿上掀开了书页。

    人鱼的好奇心一如既往，芬恩因对那本书好奇而上了岸。他把半条尾巴浸泡在水池里，坐在池边。一手撩开卷曲的长发，用shi漉漉的指尖去碰唐泰格手里的书。

    “别碰，”他警告道，用手杖轻轻杵了一下芬恩的手背，然后他把书摊开，放到了芬恩和他中间，“这是一本老书，比你想的更要有价值。”

    一本书而已，芬恩不在意人类的文明是否会被他破坏冰山一角。但他不想被唐泰格再电两次，于是当手杖杵过来时，他呲着牙威吓对方，收回了手。

    “别像一条疯狗……你像是一条狗鱼，张牙舞爪，脑筋不灵光。看看，能不能看懂？”

    唐泰格把一页对着芬恩，然后用手指了指书面上的一张图画。那张图是手绘的，油墨看上去都像污渍，一些图案歪歪扭扭的摆在上面。

    芬恩当然看得懂，那是人鱼的文字。他们少有用文字的时候，但也都会在幼年时期学会认识它们，人鱼们往往会用文字刻在一些石头和珊瑚礁上，帮助同伴认路或者辨别方向。

    “看来你看得懂。”

    “童谣。”芬恩简短的回复，用鼻子哼了一声。

    “什么？”

    “哄小孩儿的歌。”人鱼说着，用尾巴拍击水面，掀起零星的水花。

    “唱给我听，”唐泰格说着，拿出平板电脑，放在书的旁边，他还没等芬恩拒绝，用手点开视频，“你有拒绝的权利，但我想和你和平共处——所以，看看这个，这是交易。”

    视频里面是罗叶和天少，他俩在一个房间里扭打一团，你一拳我一拳，没几分钟后各自放开，又一人一边地方，指着对方鼻子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会放了他们？”芬恩狐疑，他觉得这老家伙很滑头，到现在了没把这俩人做成rou串，肯定别有用心。

    “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从今往后配合我，这两个生龙活虎的混账就能滚出我的宅邸。两个月左右，甚至更短的时间，你会获得自由。”

    “成交。”

    简短的回答对唐泰格来说出乎意料，他好奇芬恩痛快答应的原因，但很快他也了解了其中的原因。

    他用满是皱纹的手去抚摸那一头shi漉的长发，用指节捻着发丝，欣赏他强壮美丽的rou体。

    人鱼在人类的宅邸中被饲养，他除了会说话之外，跟普通宠物没有区别，谈不上跟他谈条件。也正是如此，无论他说什么，芬恩也只有答应的份。

    “配合里包括性。”

    “……”

    俊美的人鱼没有再张口，他自从来到陆地上以后就没怎么闲着过，要么跟这个上床，要么跟那个做爱。芬恩都快习惯了，他甚至好奇自己的rou体到底哪里吸引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