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摘了面纱,正坐在房间的低榻上闭目品茗,一夜调息正是五感不敏之时。
叶同尘进退不得,好在他习惯屏息轻声,还未惊扰到楚梦。他脚尖踮起,转至屏风处,躬身蹲下。
青石间吱呀一声,那个叫荣爷的和小烟走了进去。
这里的隔音不是很好,小烟带着调笑和喘息的声音十分清晰。
楚梦脸上未曾有多余的表情浮动,只是轻声将手中小巧的紫砂茶放下。
这两间房的构造有些奇特,低榻被摆在了最里,屏风斜放在右边。按照对面传来的声音来看,简直就是把两张低榻放到了一起,榻上还有一扇方寸大的木窗,简直就是方便偷听一样。他过去经常会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所以对这里的构造还算熟悉。这种房间是特地为了喜欢偷窥的客人准备的,粗俗但的确刺激。
只听荣爷粗声喘气,女子yin哦,让人脸红心跳。楚梦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古琴,摆在一旁,自顾自的弹奏起来。
不过没多久,女子发出濒死的尖叫,和着楚梦的琴声攀至高/chao。
容爷粗声说:“去叫红妈。”房间终于归于寂静,楚梦也停下了琴声。
女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荣爷说:“如今天下不平,不少人对酒婆虎视眈眈。”
酒婆?
听闻这个名字叶同尘呼吸一窒,那不是?
楚梦声音低沉,全无初见时出的柔弱模样。“谁?”
荣爷:“那跛脚老头说有三处,一处为冰,一处为火,还有一处为血。真不知道神神叨叨说的什么!下面怎么问都不张口,白费了我那蛇鞭,见了血还不能吸干,委屈了。”
楚梦:“我知晓了。”
荣爷:“你已有头绪?何人?”
楚梦哼了一声:“你上次将我推进那马贼窝里,转头将东西献给了酒婆,这次别想我告诉你为何人。”
荣爷呵呵一笑,他那次急着邀功,所以将这古怪女娃丢下,谁料她居然就这么回来了。这么做酒婆也没有责怪他,到底是疼这徒弟还是不疼?
猜不透。
他没有追问楚梦,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酒婆人在乐城,今晚会与你相见。”
楚梦攥紧了手,指甲陷进了手心,留下一个比一个深的月牙印。
“何处?”
“倒时你自然知晓。”
“为何?”
荣爷赫赫的笑起来:“她老……我哪知道?”要是被知道自己差点说了那句,这头明天就不见了。“顺道你将破脚老头的话告诉酒婆。”
楚梦松了松手,声音平稳:“那是自然。”她停顿几瞬,又问:“你可知那月清……”
荣爷:“月清?那贱人!”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一个小小的在这乐城的头牌而已,居然也敢拒绝他。
“要不是最近她帮酒婆拿到了一条线索,酒婆破天荒的保她。一个卖笑的头牌,作什么清高。”
楚梦发出短促的笑声:“是啊,一个头牌。”
荣爷:“你只要出具身份,就可以问她任何问题。”
楚梦:“任何?”
荣爷:“不过她能知道什么,知道这乐城哪位恩客比较厉害吗哈哈哈哈哈!”
叶同尘未敢抬头去看,离得有些距离,只能模糊的听到几句酒婆和月清。
楚梦没有搭理他那恶俗的笑话,只是讥讽道:“那怪不得她拒绝你了。”
叶同尘差点笑出来,荣爷果然被激怒了,榻上的木窗被打开,伸出一条肥壮的胳膊,四处乱抓。楚梦从衣袖中滑出一道极细的琴丝,缠绕数道用力拉紧。荣爷只是晃动几下就将琴丝挣断,那一身肥rou没有空给他一身蛮劲。
楚梦也不气恼,虽然荣爷挣断了琴丝,但是细丝勒rou,已经将其划破渗出几道血丝。
她将四处散落的琴丝收起,语气藏着一丝愉快。“荣爷,也就我会对您说说实话了,可要好好保重啊。”
荣爷将手臂伸回,冷哼一句。
红妈推门进来:“哎呦荣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楚梦将木窗关上,又推开另一处的窗户,轻飘飘的上了屋顶。
叶同尘从屏风处出来想到那低榻上偷听那青石间说了什么,却又听到女子yin哦的声音。他耐心性子等待,不料女子本渐入佳境的高yin突然变调,变成一声惨叫。
“荣爷?荣爷?别吓奴家啊!”
叶同尘从那木窗里看过去,对上一双充血的双目,里面含着愤怒和不可置信。叶同尘被吓得往后一退,女子的惨叫还在:“荣爷死了!”
叶同尘一惊,下意识去追逐楚梦的踪迹。不料红妈的惨叫引来仆役,他们在行走间看到叶同尘的身影,几人高喊:“有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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