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的睡脸是如此的平静、美丽,看不出这人究竟擅自的忍受了多少的煎熬。身为sub,要背叛专属的契约dom需要极大的勇气。即使只是做做样子的背叛,内心也需要经过无数的挣扎及冲突,才能下定决心。
思索着这纤细苍白的人,究竟经历了哪些痛苦,才做的出这样的决定。沚感到难过的,轻抚上了巽安详的睡脸。
「该替巽翻身了,您要做还是让我来?」安夏看着一脸悲伤的沚,丢出一个转移注意的球。与其放任他就这麽沈浸在负面情绪中,不如让他做点事。
「我来好了,平常都是麻烦你。夏,谢谢你让我可以无後顾之忧的去处理事情。」发现了安夏的贴心,沚淡淡的笑了。安夏身上也有些伤,对於怕痛的他来说应该很难熬,但他仍很尽责的忍着身上的疼痛,按时替昏迷中的巽翻身、擦澡。
「巽是为了我才做出最後的决定,他一定比我们还要痛苦许多。照顾他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做的。」安夏心疼不已,那天电话中巽的声音,怎麽样都忘不掉。「倒是您,要有足够的把握再动手。别最後巽醒了,您却不在了。如果变成这样,他会崩溃的。」
沚利落的做着替巽翻身的动作,拍了拍压迫一段时间的背部,舒缓一下受压部位的皮肤、肌rou,让血ye恢复正常的循环。已经第三天了,医师说过虽然脱离了危险,但也说了如果巽一个星期内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也许就不会醒了。
「我知道。夏,昏迷中的人会做梦吗?」将巽完美的摆位好,沚在病床床缘坐下,好奇的询问安夏。
「理论上来说不会,但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常会有做过梦的经验。所以很难给您肯定的答案。」安认真思考着,如果会不停的做梦,那对巽来说是多麽的残忍。
「要是他不会再做悲伤的梦该有多好。」现在连巽只是受一点点的折磨,沚都会觉得很舍不得。纤细修长的手指,抚上巽右手的鞭伤。三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彷佛在嘲笑着沚根本不配成为他的主人。
「如果能够身上的伤全好了再醒也不错,可是医师说那会有危险。」沚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勉强抽出时间过来的,该回去了。利落的站起身,拿取床旁桌上装着开水的杯子,用棉棒沾取了一些水,轻柔的在巽的乾涩双唇上擦拭。
放下杯子後,依然是依依不舍的表情,「我先走了,夏也要适当的休息,不要累垮了。如他醒来不想见我,发个短讯告诉我。」俯身轻吻了睡美人的额头,仍然等不到双眸睁开,只能落寞的起身离开床边。
「好,您也要适度的休息。」目送沚离开後,安夏也跟着闭起眼小睡一下。
巽醒来时,安夏正一如往常的替他擦着澡。今天是第五天,终於看到那双拥有纤长睫毛的双眼睁开了。安夏高兴的抱紧了巽,激动到哭了出来。
「小夏在哭什麽?别哭了好不好?」刚醒来时的说话声,听起来有点虚弱。巽皱着眉看着抱紧自己的安夏,一边也困惑着怎麽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但安夏哭成这样,反而让他不知道该先安慰他,而是该先找衣服穿上。
「好,我不哭,巽醒来我太开心了。先生才刚离开不久,他离开的真不凑巧。」笑着擦掉脸上的泪,说着沚的动向。今天沚过来待着的时间更短了些。他都是利用微薄的休息时间赶过来看巽,接连几天下来,已经明显的出现疲惫的样子。
巽轻皱起了眉头,「主…沚刚离开吗?」声音略为颤抖着。想将主人两个字脱口而出,但沚不让他这麽叫的冰冷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听着巽的称呼,安夏也皱起了眉头,「巽不愿意称呼先生为主人了吗?因为先生不愿意信任你,还伤害了你,所以你想结束这段关系了吗?」他可最喜欢看沚跟巽两人甜腻互动的模样,要是以後看不到了该怎麽办?
巽摇了摇头,「是主…不,是沚不让我这麽叫。他说我连称呼他为先生的资格都没有。」眼眶中泛着泪光,说话声音很轻,除了刚醒时的虚弱外,安夏还明白的听出了,巽现在的心里有多痛。
「巽…你只记得这个吗?你还记得先生送你就医时说过的话吗?」沚曾说过他们在车上时的对话,会是短暂失忆吗?怎麽会忘记这麽重要的事情。
巽愣了一下,「那不是…那个不是梦吗?」车上的对话有印象,但盛怒的沚怎麽可能还这麽的宠着自己,所以认为那个不过是梦。因为不想结束,所以一直反覆不停做着的,自欺欺人的梦。
「傻瓜,那个不是梦。对了对了,我先请医师过来替你检查下。一开心都忘记了,你才刚从昏迷中醒来。」安夏拿起床旁的电话,朝着话筒说了些话。拿衣服替巽穿上後没多久,医师及几位护理人员一起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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