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邱家保姆穿着睡衣,双眼惺忪地推门走了进来。
“张姨…”保平安无措又无辜地看向保姆,手背在身后将抽屉再度往里推了推,确认抽屉严丝合缝关好以后,他低头抠着手指,一副认错样走向保姆,“我好久没回家,看错书房和卧室了,对不起。”
张姨对保平安出国治疗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看保平安回来后的状态心里也清楚这孩子治疗失败了,别提有多心疼了,连忙走上前去扶着保平安说:“没事啊,这么久了,安安忘记是正常的,张姨带你回卧室。”
“嗯…”保平安低低地呼出口气,边走边低头看了眼和蔼的保姆,“谢谢张姨。”
保姆的声音充满疼爱,“安安啊,以后有什么忘了的就问张姨,不用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啊。”
“安安知道了。”
被保姆送回房间后,保平安发现邱鸣旸睡得并不安稳,薄被皱成一团被踢到了床角,床上的人双眉紧皱,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保平安走过去,单膝跪在床沿,俯身将耳朵贴近邱鸣旸唇边——
“安安……哥哥错了。”
“我……我也不全是骗你……别,别走……”
“听哥哥解释好不好……安安……”
虽然保平安从未怪过邱鸣旸任何事,纵使他已经知道了从前的自己有多傻乎乎,但听到邱鸣旸梦中都在担心会因为之前的欺骗而失去他时,保平安感觉整个心脏都乍暖了。
他动作轻柔地握上邱鸣旸的手,俯身在邱鸣旸眉间轻吻了下:“哥哥,安安不走。”说着伸长胳膊将床角的薄被重新盖到邱鸣旸身上,自己也上床躺到了邱鸣旸身边。
熟悉的味道再度弥漫鼻息间,邱鸣旸焦虑的情绪得到了缓解,没多会儿就重新陷入了沉睡。
*
邱鸣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窗外阳光尽数洒进屋内,空气中沉浮的微小粒子勾勒着令人目眩的背部肌rou线条。
邱鸣旸赤裸着身子用胳膊在床上撑起数十下,动作连带着全身的肌rou绷紧又放松,半挂腰间的薄被滑下,从劲韧的tun部一路滑到肌rou壮实的大腿处,露出清晨一抹大好春光。
虽然昨晚睡了个好觉,但因为宿醉,导致他这会儿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对于昨晚的事情只有些片段能够模糊记起。
他代课结束后去酒吧了——碰到庄周粱了——庄周粱送他回家了——他醉得一下车就吐了——庄周粱扶着他进了家门——他出现幻觉了——他亲人了——还扒别人衣服了——
等……等等。
卧槽?!
邱鸣旸深刻地记得他把庄周粱带回家了。
不对,是庄周粱送他回家了。
然后,他妈的,他酒后乱性了!他好像……不对,不是好像,是真的!
他把庄周粱当成保平安,然后还把人衣服扒了,扔床上,亲了上去!??!
邱鸣旸原本初醒还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脑中有俩大字「完了」就跟商场滚动屏上闪着绿光循环播放的字一样。
这回真完球了!
喝酒坏事喝酒坏事喝酒坏事喝酒坏事!
邱鸣旸用手掌根一个劲儿拍自己脑袋忏悔,他翻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半天还是给庄周粱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估计还在气头上。
邱鸣旸叹了口气,将手机随手扔到床上,揉着鸡窝一样的头发边打哈欠边往浴室走。
卧室门半掩着,保平安在厨房听到卧室的些微动静,猜想邱鸣旸已经醒来,他关上水龙头,放下手里正在清洗的蔬菜,跟张姨打了声招呼,冰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急匆匆往卧室走。
推门进房间后,床单皱乱的大床上没有人,只能听见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声。
邱鸣旸昨晚喝得多,同时睡意也浓,一直憋到今早,在厕所扶鸟正尿得酣畅淋漓呢,突然背后门开了,给他吓得一哆嗦,迅速转身过来,连带着没尿完的末段尿一路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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