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父体计划中撑不到最后的母体产下的怪物,母体的体质一旦不够强,她们所孕育的“神”就会饥饿地破腹而出,啃食自己的母亲作为最后的祭品。
聂驳古的瞳孔紧缩,他颤抖着爬过去,发疯地将那只啃着尸体的使徒一脚踢开。
“滚开!怪物——”
血红色的使徒被踢得撞到墙上,它蜷缩起身子,对着男人的方向发出像是受伤的小猫般的泣叫声,带着委屈和不解。站在一旁的色.欲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缩成一团的使徒抱在怀中。
“father。”银发青年看着男人的目光带上了丝悲哀:“这是你的孩子啊,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聂驳古瞪看着色.欲怀里的那只使徒——它的嘴上还挂着rou末和血丝,男人脸上的表情扭曲到极致。看着色.欲走过来的脚步,聂驳古颤抖地后退捂着脸尖叫。
“不不不——我不承认——!”
后退的脚触碰到柔软,聂驳古低头正好对上女人死不瞑目的双眼。黑袍男人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然后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幅度简直让人怀疑他下一刻会不会破碎。
“哈……哈……哈啊——”聂驳古跪在血泊中,笑得疯狂:“怪物——怪物——是怪物的明明就是我啊——是我啊——!!!怪物杀死了爱莎……嘿嘿……聂驳古杀死了爱莎,杀死了杀死了杀死了——”
寂静的繁育室回荡着男人斯底里的尖叫,聂驳古抱着爱莎的尸体,血溅到那似笑似哭的脸上,染上一片凄凉。
“father……”色.欲有些不忍心,他在黑暗低yin着:“那只是个意外呢,father,这不是你的错……”
聂驳古只是在笑着,在哭着,恍然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黑暗包裹过来,聂驳古觉得有人用力地将他的头掰起,空洞的双眼倒影出对方鲜红的瞳眸。
“父亲。”懒惰将聂驳古抱着尸体的手一根根掰开,带着不容置疑。黑暗的主宰者紧紧地抓着聂驳古的目光,一字一顿将话语印在聂驳古的脑中:“把一切罪都推给我们吧。”
“是我们引诱了爱莎。”
“是我们诱导了一切。”
“以父之名判决。”他的第一个孩子死死地将他按在怀中:“是我们杀死了爱莎。”
懒惰抱着他的手很用力,用力得他觉得骨头都开始发疼,聂驳古正是需要这种疼痛感,他的喉咙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嘶吼,他开始疯狂地咬着,抓着抱着他的黑发青年,不留一丝余力。
“你明明答应过我……答应过我……”
“父亲,”懒惰叹息着,将男人抱得更紧了:“我们不是神。”
所以我们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我们也会有不想做的事情,于是我们犯下了罪。
“所以父亲。”
“把一切罪都推给我们吧,我们是你的原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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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午后,却在举行一场葬礼。
懒惰站在墓碑面前,宛如一尊神祗的雕像。傲慢的执事站在后方,手中拿着一束百合,不屑地嗤笑着。
“心软了?”
傲慢将手中的话放在墓碑前,一如既往的笑容,话语中却感受不到半分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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