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卫京。
“会,保证完成任务。”稍作停顿后,她又问:“今天的招牌菜是什么啊?”
“嘿嘿~”剥着大蒜的卫京联想到昨天中午的小插曲,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两声,“辣子鸡,老板主厨。”
“对了,虞瑾,你明明是云拓的妹妹,为什么你俩的姓氏不一样?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吗?”
味Jing话音未落,吴鹏胜握着菜刀的手就悬在了半空—他有些懊恼,怎么就忘了要提前嘱咐那个gui孙小心言辞呢?
“你说对了一半,其实我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妹,6岁的时候,我妈因病过世,是爸爸和哥哥亲自到海南接的我,那一年,我哥14岁。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们都很疼我。除了…除了妈妈。”她的口气倒是平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那你…不恨她吗?”
“味Jing!”老二一声喝令。
“对不起!我好像问得太多了。”后知后觉的男人这才急表歉意。
虞瑾笑着摇摇头,“我妈,我是说亲妈…她是第三者。假如她还健在的话,兴许爸爸他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的存在。虽然她…还很年轻就走了,可她…还有我都给养母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无论从哪个立场出发,我都不会怪她,更不会恨她。我只希望她余下的人生过得快乐!”
是的,她无比虔诚地、发自内心地想要妈妈拥有一个幸福的、没有痛苦的下半生。然而,云拓却死了!她的人生注定充满痛苦。
这番话,包括魏青山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云拓从未提及。尽管他们早已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可对于自己深爱的人,最好的保护方式就是缄口不谈。
靠在厨房木门框上的男人,伸手从口袋里摸到香烟,点燃,送到嘴里狠吸,再缓缓地吐着烟圈。
放在裤兜里的手机执着地振动着,他有些木然地掏了出来,滑下接听键。
“喂,玉涵。嗯,好,你先帮我保管吧!麻烦了,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上个礼拜在西双版纳,委托玉涵去缅甸买的玻璃种翡翠手镯已到。
虞瑾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扯进了熟悉的怀抱。
“你…你干嘛啊?”她握拳锤他的胸口,大庭广众之下的,她可不想被别人撞见。
“乖乖的,别动!让我抱抱你。”魏青山温柔地说,“就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你这是怎么了?”她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这个男人再一次让她觉得陌生,还有…安心。
“没事儿。”
“那你…好了吗?门口都有人看着呢!”
小乡镇的人们只在电视上看过当众搂搂抱抱的年轻男女,这般玛丽苏的场景居然在自个儿的眼皮底下出现,不免纷纷停下脚步注目围观。
“又不会少块rou,咱们大方点儿,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吧!”他失笑。
“不要,丑死了。”她娇嗔一句。
“咳咳…老三,注意着点儿!”吴鹏胜开金口提醒,又挪步到门口,“散了散了,都散了!那么羡慕,今晚就回家抱自己的老公老婆去。”
“三哥,我和阿七是不是该改口了啊?”许弘宽瞥了眼虞瑾,小声地问。
“六哥!”怕当事人尴尬,阿七赶紧出言制止。
当天晚上,老二和老三躺在各自的床上。
“二哥,等干完这一票,我们都还活着的话,就过几天正常人过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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