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南城乃山脉下边,伏于低丘里的山城,仍属岱山门所辖,山城唯美遗世,城民自由营生,南来北往通货,热闹纷繁。其内驻村,为月盟辟出的村落,挨着城边,离岱山仙地地界不远。
村内少数在地城民住所,多数空屋与各层厢房,乃为盟内兄弟与防卫兵士暂居之处。
一行人入了村,池萏梅领着星宁夕,前往药房。平日盟医随军支持东疆战事,如今药堂空无一人,药材阑珊。药柜几乎让她翻了遍,她转着头脑,苦思如何用眼下的药材配出个雷同的方。
其余的人歇进了药房旁侧巷内的院落,唤映雪院。
待得进屋,洛青身子滚烫,脸色极是难看,一身衣为冷汗shi得透凉。他坐在椅上,却不见吭一声痛。
小草跟在旁,拭着他冷汗。一见星宁夕入了院,急道:「姊姊,那药方你教我,你还得休息,我来煮药。」
星宁夕轻摇了摇头:「这方很是繁复,我得自己来。」
她看了看洛青之伤,又道:「让堂主躺下好些请盟主力将针毒锁困在堂主左臂,莫让它伤及肺腑。」
终熬好药汤,星宁夕盛起一碗,急要送去洛青房里,辰昕门前一拦,冷道:「你先喝。」
星宁夕瞪了他一眼,微感不悦,仍依言自碗中取了一口喝下,道:「这总行了。这药难制,快让堂主喝了。」
辰昕瞧不出有异,接过汤药,直奔入房,让洛青喝下了。「这多久有效?我鲜少见他如此痛苦,从前大道剑伤,高烧三天,也没似这般。」
秦潇守在一旁,见洛青眉头紧皱,冷汗仍是直冒,亦担心地道:「这毒真能解?」
星宁夕点点头:「等一会儿便好。」她甚是歉然,解释道:「地门毒针,若无灵蓟丹相护,不用半个时辰便能致命。这灵蓟丹和解药都是师父暗地研拟的方子。只药材不全,现下无法完全根除毒性。最关键的灵蓟花,乃岱山仙种,凡地难得。只昔日木子河大战时,为了救伤,曾植了些在木子河畔,然少了灵气养着,也不知还寻不寻的着。」
她说着,轻拂过洛青伤臂,暗输了道花门内息,缓了他伤疼。
洛青似有所觉,望了她一眼,却无力气再阻她。
小草尚不安的蹭在一旁,闻言忙道:「哥哥,我搀你歇下吧。」
洛青看了她一眼,见她一派亏心,道:「我没事。」让星宁夕那道花息护着,他委实感觉好了不少,不免又担忧起她伤势来。
秦潇转向星宁夕,眼神沉着,忽然道:「星门主,这地门着实不善,你若调适得宜,请再和我们说说岩靖峰。」
他几日来思忖着辰昕探回的情报,岩靖峰母亲,前地门主樊姝,与金轩麾下的副将索lun,曾是师徒。地门得势,北关堪忧。他得先回东疆,防止岩靖峰与金轩结盟。而这星宁夕,系数天门,却与历来为仇的地门主订过亲事,虽说那亲事不了了之,他仍介怀。
星宁夕闻言一呆,不知如何开口。
今日一个热闹,忙完了药,见洛青喝下,落了那道花息,方才气力用尽的坐在边儿椅上,尤自安抚着翻腾的内劲与屡屡欲呕的血气,听秦潇一问,提起岩靖峰三字,一个闪神,当胸呕了口血。
秦潇神色一凛,眼神复杂地看她。
池萏梅见了,忙趋上前为她拍了拍,顺了顺气,缓夹道:「先让星门主歇会儿吧,三弟吩咐她需得多躺,这一趟颠颇,再不休息,伤势可更要重了!」
一向池萏梅开口,秦潇便少有意见,见星宁夕委实伤重,也不再多言。
星宁夕确实疲惫,一路睡得沉,一醒来,已是隔日正午,身体仍疲乏得紧。喝了小草送来的药,又转昏沉,再醒已是第三日清晨。
她起身看见外头的日光,有些惊讶,心想定是药性使然,如今药性退了,再睡不下。
她一身仙质与常人殊异,自小伤好得快,能熟睡上几日,已好上不少。她起身运息,初觉闷塞,待得几转,便略好些。
房内盈漫花香,几只蝴蝶款款飞进屋,逗留在窗边,临窗花草,茂然生姿。
忽响起敲门声,星宁夕敛了息,起身应门。
洛青端了针盒立在门前。乍看上去如昔神色自若,然脸色倒底苍白了些。
她略显惊讶,问道:「堂主怎么起来了您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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