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被她撞个满怀,不知她发生了何事,只能抱着她先认错:都怪我。
庄怜儿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轻轻蹭了蹭,抬头还想说着别的,却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个侍卫打扮的人。
慧言赶忙小声解释道:夫人,这几日是不能单独见面的,长公主立的规矩。
庄怜儿尴尬得要命,面上发紧,先前那些撒气的话儿赶忙也吞了回去。
许斐也知道她不好意思,拉着人,稍稍掩上了门,轻叹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她仍不敢抬头,闷闷道:昨儿个夜里好大的雷雨声,你不在。
许斐心知,眼前的少女从来都是端庄稳重的模样,更不是胆小的人,他一时拿不准主意,但也能听出她话语中撒娇的意味,于是询问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做噩梦了?
庄怜儿轻轻摇头。
许斐捧起她的面庞,仔细看了一眼,手指已经摸到了她眼下淡淡的青色: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一夜没睡?
她答道:你不在没睡好。
许斐这回完全明白了。
外头还有侍卫,他压低了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怜儿想我了?不是说才七日么,这才几天。
庄怜儿瞪他一眼,并没有反驳。
她数落起来:我有良心,不像你,昨夜送回家的信里竟然一句好话都没有。
许斐哑然失笑:我是想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你看,把好话也都写给你看一遍,可这几日,我们几人送回家的信件都不能提及外物,只许报个平安。
庄怜儿没想到长公主的手段如此雷厉风行,自己反倒冤枉了许斐,一时有些难堪,下不来台。
她别过脸,嘀嘀咕咕不知仍在说什么。
二人凑在一起,说的话酸的冒泡,这还是极为克制的前提下。
许斐见她好像仍在闹脾气,并不生气,反而高兴,他又问了一遍:夫人是不是想我了?
庄怜儿这回没否认,她细细应了一声。
这已经叫许斐足够高兴,他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想了想,又对她温声说道:我知道夫人受委屈了,这几日实在不方便说话,你等我回去,咱们好好说。
庄怜儿如今也与他相当熟稔,她知道他话语中暗含的意思。
好,她答应他,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又道了一句,那我明日也要来。就算不能说个尽兴,能见到人也是好的。
嗯,我等你。他不放心,叮嘱一句,夜里好好休息。
后日也要来。
这回,许斐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
二人一大早见了面,他公务繁忙,不能久留,庄怜儿依依不舍地看他走了。
只是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却叫她安下心来,庄怜儿回到府中,困意也来势汹涌,她本就不曾休息好,见了许斐之后,才乖乖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找到了些事情做。
李月婵在学着管家里生意,整日忙碌,但她的生辰要到了,身为她的闺中密友,庄怜儿四处寻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想要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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