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映听说月宜回来了,很好奇她又经历了什么,人间其实也蛮有趣的,尤其是目睹了表哥和月宜之间甜甜的爱情故事,绿映仿佛吃了一盘蜜饯,一路甜到心底最深处。她想和月宜说说话,真的感激她肯去人间帮助凤城,可是月宜每次回来都很累。心很累,身体也很累。绿映撇撇嘴,看起来清风霁月、风度翩翩的表哥到了床上就成为禽兽。
绿映为此特别鄙视凤城。
上神和月宜在说话,她不好意思打扰,便一个人溜到正殿内,亲眼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铸魂瓶,凤城的魂魄在其中越来越明显。原本是浑浊朦胧的一片,现在却愈发清晰明显了,只是里面那模糊的轮廓还是显得剔透,凤城的面容苍白虚弱,想必还是要滋养一段时间。绿映撇撇嘴:又要麻烦月宜姑娘,还不知道要到啥时候你才能好。
她声音不大,可是铸魂瓶中的凤城却好像听见了,尤其是那个人名月宜仿佛触到了凤城的心弦,他眉头紧蹙,不知是痛苦还是困惑,声音细微地喃喃道:月宜、月宜
绿映觉得很神奇,走近了几步,打量着凤城的神色,心里面生出疑惑,难道凤城已经醒了?不是他去人间都没有记忆吗?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绿映向来是个胆大的女孩儿,又事关自己的亲人便轻声道:凤城,你醒了吗?
凤城紧促的眉头稍稍松开,可是口中仍然呢喃着月宜的名字,只是他现在身子轻盈,声音也好像虚浮在空中,转瞬即逝。
绿映不信邪,她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记得花月宜姑娘?
凤城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绿映已经无法分辨,她猜测估计他所念得仍然是月宜的名字,没想到凤城在人间抹去记忆,却无法抹去心理的情感,他也知道了那是花月宜姑娘在人间与他一次次历劫。绿映抬起手碰了碰铸魂瓶,上面很温暖,泛起莹润的光泽,凤城的脑袋稍稍动了一下,绿映欣喜,声音又大了一些:是我啊,绿映,凤城你能听到是不是?
依旧没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
绿映失落,双手都搭上铸魂瓶,上下摩挲打量着,她正凝神思考倒地凤城恢复的如何,脚下没有注意,不小心绊了一下,手上不稳,铸魂瓶不禁被她碰的左右晃动了一下,绿映心道不妙,连忙将铸魂瓶扶正,可是凤城却忽然睁开紧闭的双眼,一双漆黑的瞳仁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
上神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吱拉一声,正殿门被打开,绿映再看向铸魂瓶时,凤城的眼眸又如夜间收敛的花朵,一点点闭上,无声无息,仿佛一切都是绿映的错觉。
上神,对不起,是绿映的错。我刚才不小心碰倒了铸魂瓶。凤城他好像她眉头紧锁,心里忐忑,还是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神背着手缓缓走来,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件事,他弯下腰看着铸魂瓶里重新归于宁静的凤城,笑了笑,声音温和道:无妨,只是这次去人间凤城会有记忆。
真的吗?那月宜呢?绿映替他们高兴,她知道当初凤城暗恋月宜,凤城别的事情雷厉风行,可是到了感情上反倒腼腆含蓄起来,又一直不清楚人家女孩子的心意,再加上与庶母之间的矛盾,耽搁了许久结果来不及表白就被天帝惩罚。如果凤城真的可以拥有记忆去一趟人间,他是不是可以和月宜说明白自己的情愫?
她太累了,我没有保留她的记忆。上神徐徐说道。
绿映刚才还激动高兴的心又瞬间被浇了一桶冰水:好遗憾。转而她又坏心地想,也好,之前月宜有几次追得那么辛苦,让表哥也去感受感受。思及此,刚才愧疚担忧的心情也消退一些,深吸口气和上神问了好就要回去,家里还有个病号要伺候,绿映叹口气。
凤城的意识忽然清醒,他茫然地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正值夏日,来去匆匆,衣香鬓影,看来这里是当地的繁华街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很普通,甚至有些过于普通。手边是自己旅行背包,他翻出里面的证件,上面的名字写着穆人诚。他笑笑,巧了,有一个字和自己原名同音不同字。凤城收起证件,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回忆着这具身体其他的回忆,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一个不爱正经学习喜欢四处流浪的孤独行者,像一匹孤独的狼走过很多地方。凤城其实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如果他不是生来有强烈的责任心,他也愿意抛下一切四处游历,所以就当作是人间满足了一次愿望。
他伸个懒腰,背上自己的行李,穆人诚家人都已经不在人世,只有他自己踽踽独行,倒也自在,无所牵挂。他难得清醒地看一番这人间种种,只是心里又思念心上人,不知道要如何碰见。他想之前那么多次,他都可以和月宜千万人中相遇,然后心无旁骛地谈一场简单甜蜜的恋爱。那或许是上神的安排,否则他们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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