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门再次打开,孟夏之依旧站在原地,他脸上还有梁景辰刚刚洒的血迹,呐呐唤了声:「师兄。」
夏孟之也不清楚自己怎麽了,他感觉到窒息便开始挣扎,慢慢将自己挖了出来,醒来后就看到旁边有个孟夏之的墓碑,他认为自己没死,他能感受到血ye裡流淌的生息,心脏的脉动,他应该还是个活人。
一群人静静的看着他,孟夏之被看得浑身不对劲:「要不...我再把自己埋回去好了。」
孟夏之调头就走,每走一步,身上的泥屑就剥落些,背影孤寂零落,终是自己看长大的师弟,梁三红于心不忍,他一个箭步拉住了孟夏之,孟夏之回首与他相望。
梁三红欲言又止。
「砰!」大门被谢灵运关上,并且嘱咐一旁装病的人要紧盯大门,一有状况就来通知自己。
之后他受寒咳了两声,回到了书房,幽娘被一束炽热的眼神看的不舒服,也跟着他回去书房。
孟夏之下葬前他是看过的,完全死透了,他虽不清楚修道那些东西,但也能明白一个道理,事出必有妖,。
书房内窗户大门关的很紧,不让一丝寒意流进来,有了梁三红打下手之后,谢灵运日子过的轻鬆些,冷了就叫他去噼柴烧火,饿了就让他去煮饭。
幽娘拉了张凳子,整个人没了嵴椎似的趴在桌面,谢灵运抚平了她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问道:「怎麽了?」
她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你...我...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很不舒服的看着。」
兴许是动物的直觉,又或者是自己多想了。
「盯着?」
「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老女人。」幽娘给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她补充了句:「她看得我心裡發寒,比陆游生气时的目光还寒。」
谢灵运放下书卷揉着她的髮丝:「只许周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也成天看着那群人,看的他们病的越来越严重。」
「严重?」幽娘歪着头不明白:「我把他们看病了?」
「你被看到不舒服,同理他们也会被看的不舒服。」谢灵运拈起一缕头髮在食指上绕了几个圈。
幽娘似懂非懂的点头,解决了一桩惑事,换另桩,她问了谢灵运门外那土人是人是鬼。
谢灵运他耸耸间回不知,又拿起书静静的看着,优閒自在全无问危机意识,幽娘赶紧抓了件大袄为他披上,谢灵运不明所以,幽娘神经兮兮的说着:「我被三红的血洒过,那东西厉害的很,万一那土人是妖,肯定是个大妖,我们谁都打不过,所以我们快点逃吧。」
谢灵运捏了她的脸,似乎是在笑她天真:「逃去哪?这山可是被封死了。」
谢灵运出不了这山,她蹙起眉头,一副慷慨就义:「要不我去跟那土人打吧,打个半死,陆游总会来的。」
谢灵运笑着的脸又耸了下来,戳了她的额头:「我在你眼裡就这麽不堪?」
幽娘揉着额头,点了下头,毫不犹豫的说着:「对!」
谢灵运被气得倒吸一口凉气,寒意刺激到肺部他又咳了起来,幽娘紧张的为他顺气:「缓缓、缓缓。」
门外梁三红与孟夏之面面相觑,梁三红率先發话:「你是人是鬼?」
孟夏之被这麽一问,自己也有些疑惑:「我应该是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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