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太对。
距离那日逛街,旗袍店内的惊艳已经足足有一星期,沈厉明近几天总感觉有种无法直言的憋屈感萦绕在心口。
女人对于他的暧昧亲近确实没有抵触,但同时也没回应,偶尔的脸红羞涩不过是身体敏感激起的生理反应。
沈厉明喜好漂亮女人,尤其是身材性感的,这也是麦粟粟吸引他的很大一个原因,往常的伴侣都是各取所需,金钱还是相貌,他丝毫不缺,可如今,男人作为猎手仿佛受到了来自猎物的轻视。
那母兔子是真的、完全没有把他当作异性来看。
虽说这是沈厉明想要的效果,借姐弟的身份掩护沾些便宜,在心理上把麦粟粟吃得死死的,可最终不还是为了让女人用下面把他吃死么?
沈厉明疏忽了,他了解两人的差距,却只自负地站在自己的角度观看这段关系,是他低估了麦粟粟。
姐姐,你倒是比我想的还要有趣。男人在浴室里看着因为方才使用过带上水珠的镜子,唇角勾起玩味弧度。
空气里弥漫着细微的清甜香气,麦粟粟没什么化妆品,唯几用着的清洁用品也是常见的平民牌子。
沈厉明打开剃须水,烈性薄荷气味瞬间将甜腻完全覆盖包裹。
nainai,厉明,早饭我做好在厨房里,记得吃。麦粟粟脚踩进球鞋还没来得及穿好,背上包正准备出门又回屋喊了声。
姐姐,我晚点接你下班吧。
都说不用啦,你记得吃早饭,不准赖。麦粟粟提上鞋跟,小跑下楼去赶公交车。
又是拒绝,沈厉明曾几次提出接送对方上下班,无一不被拒绝。
从不吝啬对他人的温柔体贴,同时克制自己不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麦粟粟的处世之道,乍看 起来十分好相处,实际上很难走进心里。
还真是难搞。沈厉明低声说了句。
粟粟又上班去了啊。老太太从阳台上浇完花回来就看到屋里只剩孙子一个了。
嗯,我说去接她下班,姐姐又没同意。沈厉明打算曲线救国,从老太太那入手。
粟粟死心眼儿,才不要你接。老太太进厨房把人准备的早饭端出。
炖煮出米香的白粥细腻浓稠,数月前腌制的咸蛋已经入味,剥开以后油香四溢,色泽橘红,又配上一碟子开胃的酸脆黄瓜。
沈厉明不喜欢汤汤水水,麦粟粟还单独给他蒸了红糖花卷。
姐姐不觉得辛苦么?替nainai舀粥,沈厉明坐在人对面。
粟粟那孩子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一样,她当家早,又摊上那么个男朋友,习惯了的。老太太端起碗沿着边抿了口。
姐姐很喜欢她男朋友么?沈厉明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饭。
怎么说呢,就像我和你爷爷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年代哪来的感情呀,认识了,在一块儿了,一辈子了。谈及去世的老伴,老太太神色变得格外温柔,想到麦粟粟又有些心疼,那男的不是良人,粟粟心里没喜欢的概念吧,无非是青梅竹马的情分,认定了也就不想改了。
粟粟姐真是温柔。沈厉明不咸不淡地说着,没事,他帮她改。
所以我才心疼啊,唉。老太太又是一阵叹息。
祖孙俩一顿早饭吃得各怀心思,老太太吃完就去老年活动室溜达了,沈厉明待在家里闲着无事,身子骨懒了几天也不急着复学,反正学校没催。
等等学校。
躺在沙发上消食的沈厉明突然想到一点,麦粟粟对他的学校似乎存在很大的兴趣,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历历在目,那女人在进入校门后兴致顿时变得高昂,平日里的交谈也不难看出这点。
傍晚时分,日暮镀金,路边的公交站台人影错落。
粟粟姐,今天那菜你怎么做的呀,有窍门没,我做出来就没你的好吃。小吴绕着麦粟粟碎碎念,小姑娘活泼,脑后马尾跳动着。
你刀工不仔细,翻炒的时候火候不均匀。麦粟粟手指点了人额头。
那我再多练练!小吴点点头记下了。
不如练练怎么钓金gui婿好了。副经理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浓妆艳抹,高跟鞋尖得跟本人一样刻薄,她连续打扮了好几天就想着也遇到沈厉明套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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