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闻嘉和孙皓月下飞机后就朝着黄家赶,成弈倒是悠哉哉带着桃桃半日赛场游再去的黄艾嘉公寓。
车里的氛围,是他两从小到大这么久,处得最细腻的一回。最后还是孙皓月先开了口,一声闻子就带到了很远的玩闹年岁里。
孙皓月厚着脸皮凑近讲:你好歹支个声,我心里也有个底。
这不带你来了吗,我还要怎么支?黄闻嘉拧开苏打水瓶盖,等下自由发挥,我坚决不插嘴。
别打岔,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孙皓月在寻求黄闻嘉原谅的这条路上,态度很端正,想你给我个态度。
黄闻嘉喝了口水,拧紧瓶盖,抿着嘴唇,你先给我个态度吧。表现的好,我酌情收下你这个妹夫。
完了,我这辈子栽在你小子手里了。孙皓月摸着下巴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气昨儿我冲成弈讲的话。
黄闻嘉拉弹了自己的安全带,搭在外套上啪一声脆响,瞥了一眼孙皓月:我是这种人?别拉着无关人员出来挡话题,说正经的。
你让我酝酿酝酿。孙皓月深深吸了口气。
黄闻嘉手搭在他肩上:我舅舅妈眼皮子下面,花样收着点。又拍了拍,给咱们爹妈都留个面子,毕竟大家都知道以前的你很浑。
别这样,还臭显摆你小时候是乖孩子啊?孙皓月拍了拍他肩上的手,昨晚苏老师真的是,大将风范,不愧是黄司长的老婆。
滚,还当着我的面讲这些。黄闻嘉再瞪了瞪他一眼,他要是瞪人的时候可凶了,因为内双嘛。
闻子....
便秘到你这儿份上,都开始吃药了。
医院的事情,对不住...孙皓月盖了盖眼皮子,胸腔里郁结还是要一腔倒出才行: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真真的事情你都看在眼里,也没吭过一声不是。这次我犯了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大老爷们之间总不能打同情牌....
黄闻嘉望着孙皓月,他正在打量着自己的反应。
皓子,你听好了,这话我现在说一次。两眼对峙的信任下,黄闻嘉继续说:下一次说这话,就是在你们俩结婚的时候。
我就她一个妹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胆小,你得多个耐心去引导,这事儿你应该最清楚,她犯错了你出来背锅也行;她容易被别人悠着走,你得多分个心去照顾,你也知道她工作上其实不占风头,很多时候都被成弈push着在走;她会耍脾气,你就留个心宽着别当真,多花点心思陪陪她;她又很固执,跟随你这件事上,你自己明白的很。真真需要爱,需要很多热烈的爱;真真忠于纯粹,但只会寄于家人身上寻得。你我一直都把对方当做一家人,就别辜负彼此之间这么就的信任。我日后若是听得她半点的委屈,咱俩那时候就不会这么好好说了。
自己猜忌的不安会画上休止符,孙皓月讲了句质朴的承诺:别再说谁辜负谁了,我已经负过无数次了,将来只想她负我。
黄闻嘉提前做了证婚人,那就谁也别负谁。
红灯停下,气氛凝固。
绿灯放行,黄闻嘉说:对她好点儿,她也不容易。
迢迢的人生,谁不负谁,开口难免会成日后的难言之隐。
孙皓月松松眉,对了,要不要找成弈单独谈谈?关于雷蕾那个小姑娘。
不可能。黄闻嘉拉了拉孙皓月胸前的安全带,警告,事后两人只见过一次面,她根本就没从雷蕾口中探出什么。她最近在找真真立项留守儿童基金会的事情,我看了大概,提供的信息和雷蕾秋毫不沾。
现在的问题在于,虽然我们手里有梁生的Jingye报告,但两位受害者两次的口证不一致。第一次是性侵,第二次是自愿,警察同志也很为难。再这样大动作地搞下去,只会打草惊蛇。
孙皓月拍了拍他肩膀,你也要搞清楚,成弈现在是雷蕾唯一的捐助人,见雷蕾的机会自然是最多的。不要觉得她爸要坐牢了就可怜她。说到底,身边该用的人都用就用上。
孙皓月盘着二郎腿纨绔摩挲自己的后颈:闻子,听我一句劝,周叔那句话说的没错,你棋下的好,但是格局小,即便识时务者为俊杰。
黄闻嘉靠着窗,刻意疏开距离:行了,我有分寸。
两人在大门口碰上吴禹的车,黄闻嘉一脸诧异敲着车窗:家庭内部矛盾,你又来搞啥?
我来给这小子捎个东西就走。说着下车勾着孙皓月的肩便找到十米开外的拐角口窃窃私语。
孙皓月扯正自己的衣角问黄闻嘉不失态吧。黄闻嘉瞥了个眼角说,你他妈不是备了个户口本上门吧?孙皓月嘿嘿两下,下一秒黄闻嘉简直是要跳起来大灌篮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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