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这样放荡随便的女人?
明知道对方动机不纯,而且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甚至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到她的点,她怎么会昏了头,打算和他上床?
白凝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推开了男人,拢住松散的衣襟。
温恒愣了愣,想要再一次接近:“白凝,怎么了?”
红润的脸颊越发俏丽,她似撒娇似嗔怨地道:“你……你先去洗个澡呀……”
温恒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孟浪了些,担心唐突了佳人,立刻答应:“好,我现在就去洗,你等我。”
白凝害羞地点点头,身子往后挪了挪,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长发散落在面上,一副等他采撷的娇软模样。
温恒心头火热,快步走向浴室,不多时,里面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白凝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快速整理好衣服,动作很轻地旋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她站在酒店门口,看外面朦朦胧胧的雨幕,犹如一张遮天盖地的大网,将所有的行人、风景、建筑,全部网罗其中。
而她,也不过是这大网里一只毫不起眼的小昆虫。
酒意已经散去不少,思绪却仍然困在蒙昧的乱局里,无法抽身。
白凝知道,她和好女人的距离,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有妇之夫,她也不是没有睡过,世人公认的道德观,对她早就形同虚设。
可迫于无奈,与主动勾搭,到底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
最起码,前者还可自欺欺人,后者,却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今天晚上,她的所作所为,和白礼怀那些情妇们,又有什么区别?
温恒的背后,或许也有一个傅岚那样的可怜女人。
而她,险些成为他的帮凶。
明明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
白凝终于意识到,一切正在走向失控。
而这事件的起因,或许都归咎于相乐生的出轨。
她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配合着小心翼翼的相乐生,维持着婚姻的和平假象,甚至还能和他正常聊天、开玩笑、说情话、上床。
一切看起来都和之前一样。
但细细想来,还是不一样的。
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慢慢坍塌。
两个人刻意避开雷区,对越来越扩大的裂缝视而不见。
可白凝心里清楚,总有一天,量变产生质变,这场外表光鲜内里却空洞的婚姻会彻底宣告死亡,成为巨大的黑洞,剥蚀掉她和他所有的虚伪外衣,暴露出她们——
自私不堪、丑陋无比的真实面目。
白凝打了个寒战。
她迈进越来越大的骤雨里,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她脸上、身上,也砸在她心里。
她本来以为,对于相乐生的三心二意,有意欺瞒,她根本不在意。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不要太喜欢一样东西,更不要付出太多感情,这是避免受到伤害的唯一方法。
可是,耳鬓厮磨七八年之久,彼此熟悉到一个眼神交流便胜过千言万语,又岂是她说不在意,便一点儿影响也没有的?
当年,她敏锐地嗅到了温恒身上和白礼怀如出一辙的味道,自以为聪明地躲过了他。
谁成想,矜贵优雅如相乐生,从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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