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性。
这一天陇墓堡很热闹,大门在主子的授意下首次开启,八方宾客如泉水般涌进这座沉睡的雄狮,可却有一条奇怪的规定:
凡是礼金超过千万的均可从大门进入,千万以下的只能走大门侧面略小的侧门,但即便是侧门最低也要百万俩的白银,否则必须走经常开启的小门。
不足千万的富商为了面子和里子把礼金加大;略不足百万的也添点银子走了侧门,剩下的人只能眼红的看着别人,溜进了不起眼的小门。
但即便是小门那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数字。
因为小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没有五百两黄金,人与蛤蟆禁入!有了五百两黄金,乌gui与蝎子通行。
一位衣着略显黯淡的少年站在小门口,褐色的棉袄带着补丁突兀的站在锦衣玉袍之中。
他好似并无自觉,他面色苍白,眼窝塌陷,眼神毫无生气,如果你稍加注意就会发现他有一只眼睛是纯白的,与眼睛相对的一半发色也是白色的。可惜的是,如此异色放他脸上并不美观,反而有种Yin森的恐怖感。
他眼睛死灰的看着墙板上的字,看的入神,看着怪异,看着有点怀疑自己来此的目的:难道他要投靠的是这种人。少年凹陷的双颊变得铁青,他如游魂般叹口气:他的前途是否像他想象中一帆风顺。
他摸摸怀里的银两,枯竭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嘴角好似牵动了一下,让他本就诡异的脸上,显的恐怖狰狞。
同过的人离他远远的驾着豪华的马车行驶进去。
少年用干枯的手指拍拍身后年迈的老驴,以五百两的价格混进了陇墓堡的大宅……陇墓堡的迎客院,采用天然的河流堤岸,清风卷过柳枝摇曳破碎的湖面,名贵的桌椅摆在阳光之下--对湖对柳。
少年的驴被恭敬的牵走,他摇着破旧的折扇,维持着仅剩的儒雅,两眼死灰的盯着吹嘘拍马的富商。
他是来见龙潜远的,也许龙潜远不见得会见他,但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和高层对话的机会,他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他的智谋,相信自己有辅助明君,问鼎天下的霸气。
他更相信龙潜远不会令他失望,五百两是他的极限了,他拿不出更多的钱,他甚至为了进来变卖了他所有的家当,如果不成功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独自清高,还有没有脸面见他的姐姐和对他有期待的人们。
少年沉默了,沉默中首次开始怀疑自己。
四周的寒暄热浪滔天,热情的人们互相评估着对方的价值。
高官们自动和富商划出一条界线,互相不耻互相鄙视。
一面是指手画脚,陆路畅达的经济命脉;一面是指点江山,立足国际的爱国青年。
只有一个白发少年,孤单的落于初春的幽静之外,茕茕成景。
妇女们没男子那么多心计,她们只要穿的体面,长得漂亮,就能在谈话中独树一帜,她们更能全面的衬托出夫君的价值。
清风绕绕,柳枝飘摇,春天了,一切都会不一样吗?少年望着看不见的游鱼,期盼他的到来,又祈祷时间永远停止。
时近中午,幻惜没出现,龙潜远也没出现,只是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汗子抬了十张汉白玉的椅子放在了主座旁边。
几个丫鬟摸样的人默不作声的用雪狐皮铺了一条纯白的甬道,甬道旁随即摆满了一束束珍贵的盆景,尚未开花的绿枝上嵌着各色的珍珠,熠熠生辉,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白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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