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怎样都没有关系。她是第一个微笑着对他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触碰他血rou模糊的身体、为他疗伤的人,哪怕是为了留住那一瞬间的笑,他可以成为任何角色。
江月年孤单,他是最真诚的朋友;江月年无聊,他就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玩具与宠物。
她说七点钟回家,他从早晨起就开始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然后满怀祈愿地,提前一个小时站在门口等待。
“点的外卖有好好吃掉吗?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江月年一开口说话就停不下来,忽然想起什么,把目光聚焦在他裹着纱布的耳朵上,“对了,药还没换吧?”
他身上那些狰狞的血口每三天换一次药,只有耳朵与尾巴大多是擦伤,需要每天换一次纱布。这是非常容易的小事,江月年当时觉得没必要麻烦医生,便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嗯,在阿统木的极力怂恿之下。
听见这句话,封越尾巴倏地立得笔直。
顶端像是很紧张地炸了毛,和风里摇来摇去的蒲公英没什么两样。
江月年听见阿统木的喘气声。
【rua,rua他。】
它说得激动,机械声扭曲成非常怪异的低音,夹杂了几声抑制不住的嘿嘿笑:【看见耳朵上白花花的毛团了吗?反正他身体虚弱受了伤,不管怎样都不会反抗。咱们趁着上药先捏一捏耳朵,然后顺势抓住尾巴,看他又痛又舒服得脸红的样子,想要拒绝却只能喵喵喵——Ohhhhh!Fantastic!我可以!】
江月年一个好好的新时代高中生,被它三言两语说得……
很没出息地红了脸。
然后开始面无表情地背诵元素周期表,试图把这段越来越奇怪的对话赶出脑海。
——闭嘴吧!人家可是正受着伤,你太过分了喂!赶快把脑袋里那些黄色废料倒掉好吗!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系统啦!
第9章 拥抱
由于可以随意转动,猫咪的耳朵又被叫做“飞机耳”。
这是因为猫类每只耳朵都分布有32块肌rou,并且遍布痛感神经,直接导致了耳朵成为极度的敏.感地带,只要稍微碰一碰,就会让它们倍感警觉。
此时封越挺直身子坐在沙发上,耳朵笔直向后延展,紧紧挨着脑袋,倒真有几分像是即将落地的小飞机,偶尔轻轻颤抖,显出十足紧张的模样。
江月年把他耳朵上的纱布一点点放下来,蓬松的白色长毛终于挣脱禁锢,一股脑地向外炸开,仿佛是在家憋了太久的小孩,迫不及待想要出门吸一口新鲜空气。
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狰狞的腥红血迹,纤长毛发呈现出纯白无暇的色泽,漂亮得让人不忍心伸手触碰。
有几处白毛被人残忍扯去,露出深红疤痕,她用棉签沾了药,轻轻点在那片伤口上。
不知道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什么感觉,封越突然条件反射地绷紧身子,耳朵随之猛地动了动。
江月年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耳朵尖:“不要乱动哦。”
跟前的少年乖巧点头。
耳朵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次被棉签碰到,都会像被挠到痒痒rou似的瑟缩一下,让药物乱糟糟糊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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