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以——”
他说着试图强撑起身子,破裂的伤口随着肌rou用力,如同皲裂的土地破开豁口,涌出丝丝缕缕血迹。
遍布全身的剧痛迫使龙人咬紧牙关,在下一瞬间,手臂上便传来从未体验过的柔软触感。
江月年轻轻握住他手臂,另一只手扶在对方温热的后背,借着她的力道,青年终于能勉强站立。
从他身上溢出的鲜血,还有脏污的泥土,全部沾在江月年上衣。
他莫名觉得有些难堪,与她Jing致又漂亮的外表相比,伤痕累累且满身灰尘的自己像极了落难的野兽,肮脏丑陋得叫人恶心。
“哇!你好高!”
然而江月年完全没在意这一回事,注意力完完全全在其他地方。她眨巴着圆润黑亮的大眼睛,嘴巴因为惊讶张成圆圆的形状:“从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觉得了,你身高是多少?应该有一米九几吧?”
青年没有回应。
她也并不觉得难堪,一边扶着他寻找可供休憩的地方,一边继续小声叭叭叭:“你说你没有名字,那我以后应该叫你什么才好?叫‘喂’不太礼貌,‘你’又完全没有辨识度——要不叫你迪迦?悟空?康娜酱?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个非常出名的小龙人哦。”
这些是什么鬼。
这回他终于硬邦邦地出声:“不要。”
顿了顿,又看起来不大情愿地补充:“……叫我‘龙’就好。”
*
江月年看上去不靠谱,没想到出乎意料地有用,没过一会儿就在树丛掩映的角落里找到一处隐匿洞xue。
她这次出门是为了参加彩排和正式演出,因此挎包里并没有装什么有用的东西——除了一瓶矿泉水,还有那个被摔得毁了容的手机。
她今天就不该弹什么情歌,而应该弹奏肖邦的夜曲,祭奠她死去的手机。
一想到这个,江月年又沮丧起来。
她和秦宴同学约好了要在会场见面,但她平白无故陷入这样大的一场僵局里,还没办法告诉他自己的遭遇。对于秦宴来说,简直跟被放了鸽子没什么差别。
他一定会不开心。
江月年不希望别人因为自己感到难过。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底叹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躲避搜捕,保证她和龙都能活下去。要想向秦宴同学道歉,前提条件是能保住这条命,活生生地再度站在他眼前。
这个洞xue十分狭窄,只容得下四个人左右的空间,洞xue口被枯枝败叶和新生的藤蔓遮挡,只露出细碎的缝隙。
Jing疲力竭的龙人靠坐在角落里,江月年悄咪咪靠近他一些:“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吧,用水把脏东西洗掉才不会感染。”
青年无言抬眸,淡淡看她一眼。
他周身还是弥漫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厌恶情绪。真奇怪,明明身上有那么多可怕的伤,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眉宇间是满满的无所谓。
浑身上下,一点属于活人的生气儿都没有。
江月年皱了皱眉,低头细细打量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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