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你帮帮我,咱们一起去医务室,老师问起来,就说是我陪你去看病,怎么样?你最好啦。”
这是让人完全没办法拒绝的语气。
明丽活泼的嗓音将他强装出的冷漠陡然打碎,经历十多年的打磨,秦宴本以为自己坚硬如铁,不会被任何事物击溃。
可在江月年面前,他却没有了原则与决心。
只要她一句话,那颗麻木冷硬的心脏就会软绵绵凹陷进去,他的意识、倔强和那些所剩无几的憧憬,全因她而深深陷落。
他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秦宴别开视线不去看她,喉结上下滚了滚,半晌哑着嗓子出声:“……好。”
*
清晨的医务室里没什么人,除了磕着瓜子看电视剧的医生阿姨,还有她五六岁的小女儿。
“阿姨,这个药会不会很苦啊?店里还有感冒胶囊吗?胶囊应该都没味道吧?”
或许是受了周围安静气氛的影响,江月年脆生生的嗓音下意识压低许多。她细细把药盒看一眼,举着大大小小的盒子抬起脑袋:“或者,水果味的冲剂也可以啊。”
“你这小姑娘。”
阿姨噗嗤笑出声:“人家病号本人都没说什么,你倒是Cao心得挺多。”
这句话带了点调侃的意思,江月年被说得不好意思,声音更小:“我就不喜欢吃太苦的药嘛。”
“你朋友是男孩子啊。”
医生准备好点滴,熟练地将针头没入秦宴血管,完事后笑着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女孩。只见她一眨不眨盯着青灰血管,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比针头刺进她自己手上还要认真。
倒还挺关心他。
这两人说是同学,指不定是什么关系。
打好点滴,就只需要安静等待药水用尽。江月年与秦宴并肩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侧过脑袋去看他。
封越是柔和明朗、充满少年感的好看,姜池是艷丽得不可思议、超越了年龄与性别的好看,到了秦宴这里,便又是另一种好看。
他生得白皙清瘦、棱角分明,凌乱黑发垂落在额前,为眉眼覆下一层Yin影。这本应是冷峻淡漠、带了几分戾气的模样,此时却因为发烧而柔和许多,不仅狭长眼尾泛起一抹轻粉,整张脸也都是红扑扑的。
这会儿长袖卷起,冷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冷硬却脆弱,宛如用力一碰,就会哗啦啦碎掉。
看起来,莫名有点乖。
“多亏有你,我才能暂时偷一会儿懒。”
江月年眯了眯眼睛,把脑袋靠在墙上:“我昨天睡得可晚啦,今天起床时困得不行。”
顿了顿,又说:“你怎么会突然感冒?不会是睡觉时踹了被子,或者半夜吹了冷风吧?夏天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对了,那个冲剂看上去真的很黑暗,跟黑芝麻糊似的,你不考虑换成胶囊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秦宴直到这时才敢偏转视线,不再回避地看她。
江月年睡着时乖巧地闭着眼睛,眼底是片薄薄青色。小脑袋止不住地上下点啊点,在即将整个身子往前栽的前一秒,秦宴伸出右手,按在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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