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看一眼少年受伤的面庞:“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上拿药。”
白京很乖,眨了眨shi漉漉的黑眼睛,一声不吭地点头。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所谓“拿药”并非江月年的首要目的——
她借机上楼,其实是为了证实一个自己的猜测。
纤细灵巧的身影穿行于走廊之间,在某个房间门口突然停下。江月年开门的声音很轻,手掌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地覆盖在把手上,静悄悄地推开那扇门。
入眼是为小狐狸量身打造的小房子,一旁的玻璃窗大大打开,有阳光从窗外闯进来,照亮它温暖舒适的小窝。
本应该闭着眼躺在正中央睡觉的雪球,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
江月年很快就下了楼。
白京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时扭过脑袋,有些虚弱地朝她笑了笑;江月年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径直带着药走到他身边。
白京脸上都是新伤。
鲜血才刚刚止住,伤口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裂开,应该形成于半个小时之内。以前的伤已经大体痊愈,连一丢丢残留的伤痕都难以找到,应该是接受过Jing心的照顾与治疗。
就像家里的那只小狐狸一样。
“我来帮你上药。”
她面色如常地拿起棉签,沾了水替他擦拭伤口附近的泥土与污渍,皱起眉头问:“很疼吧?”
“嗯。”
白京长睫微颤,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声线更软了点儿:“衣服……能借我拉一下吗?我有些害怕。”
他想离她再近一些。
——无论如何,他实在无法继续等待了。
家里莫名其妙多出谢清和与姜池不说,那个叫做陆沉的龙人和江月年关系似乎也不错。
他每天眼睁睁看着他们说话谈笑,自己却只能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宠物,缩成一团被抱在怀中。
渴望被拥抱、被触碰的念头像野草那样肆意生长,已经无法通过简单的逗弄得到满足。白京努力装作乖巧懂事的模样,压抑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可那些最为本能的欲望却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胸口,让他难以抑制地想要再靠近她一些——
作为一个平等的个体,而非豢养在家的小动物。
铺天盖地的欲望宣泄而出,少年深吸一口气,在得到江月年的应允后伸出右手,紧紧捏住她衣摆。
药物被涂抹在脸上的血痕,带来灼烧一样的疼痛,白京下意识指节用力,攥出一片涟漪般的褶皱。
“你家住在哪里?”
他听见江月年的声音:“要是你家里人再做出这种事情,我可以帮你报警。”
白京几乎是在瞬间接话:“不用。”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江月年自己住在哪里。
“被父亲虐待”、“住在这附近”都是谎言,甚至于,就连他脸上的伤口,也全是自己做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足够的借口来找她。
白京说罢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尝试着转移话题:“你家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吗?”
“其他人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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