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还是学生的时候，冰山王子的类型在学校里十分受欢迎。所以杨书墨每次来找孙芳的时候，总能引起一群人围观。

    孙芳很高，松松垮垮的蓝白色校服穿在她身上十分休闲合身。在同学凑热闹的口哨声中，孙芳扯过书包，斜着挂在肩膀上，然后跑出教室，扎高的马尾随着奔跑飞了起来。走廊很短，孙芳却觉得漫长，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让她心动的男生。

    杨书墨站在走廊尽头，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封皮是天蓝色，是孙芳最喜欢的颜色。他穿着隔壁学校的校服，白色和黑色，拉链拉到最上面，里面的衬衫纽扣整齐地扣着，肤白如玉，五官夺目。

    杨书墨牵住孙芳伸过来的手，不习惯笑的脸上露出只对孙芳才有的笑容。

    “走吧。”

    “嗯。”

    那时候感情纯粹，心动是真的，想在一起也是真的。

    学校附近有一个脏乱差的旅馆，什么证件都不看，只要付钱就能开房。孙芳不止一次经过那个地方，皆嗤之以鼻。

    杨书墨朝那儿多看了一眼，手不由自主地抓紧胸前的挎包带子。

    “别看，”孙芳扯了他一下，脸瞬间红了。

    杨书墨短暂地愣了一下，听话地转移了视线。

    之后，气氛就开始古怪了起来。孙芳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感觉到后背麻麻的。杨书墨被她拉着手，慢慢地跟在后面。他的手很滑，因为出汗有些shi黏。

    杨书墨长得好看，路过的女生总会多看他几眼。每当这时，孙芳就会故意挨近一点，无声宣誓自己的主权。

    杨书墨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脸上笑容明亮了一些。

    “啊……下雨了……”孙芳忽然摸了摸鼻子，上面shishi的。

    话音刚落，头顶被一件外套盖住，属于杨书墨的淡淡气息传来。

    “先去我家吧，路近，”杨书墨抱住孙芳，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孙芳脸一红，有些想入非非。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书墨尴尬地解释。

    孙芳其实不止一次去杨书墨家里了，那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杨书墨很招人疼，孙芳也尽量对他好一些，至少不再让他觉得孤单。只是，上一次去他家已经是几个月前了，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进行到了接吻的程度，所以忽然提起，难免让人多想。

    其实关于身体的秘密，两人从确认关系那一天就已经互相坦白，孙芳到现在还记得杨书墨那副惊讶中带着狂喜的表情。他们的身体是畸形的，却偏偏互相契合，要说是天生一对，孙芳都不敢有异议。

    孙芳借着衣服的遮挡，露出一副紧张到极点的表情。

    雨越下越大，好在杨书墨住的学区房离这儿近，也不至于被淋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