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音活了一辈子,从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绝望。
他宁愿死,真的,他宁愿现在就切死,他无法想象明天父母看到他被先jian后杀的惨状会是啥子表情。
随后又是一股浓厚的恶心感,他马上就要被个男人给……
他想死!立刻!马上!
银鳞遇到个大问题,即怎么才能和这个美人成了好事?
她爬上榻,一只手撑在他胸口上,另一只手去摆弄,刚一碰到,感觉他身上瞬间暴起一片鸡皮疙瘩,银鳞忍不住摩挲了下他胸口的皮肤,她喜欢这种触感,整整齐齐的小小凸起,很像她匕首把手上的格纹。
随着她指尖的摩挲,少年又更剧烈地激起了更多鸡皮疙瘩,她整个掌心摸上去,觉得摸着真爽。
看样子差不多十五六岁,冰清玉洁的很,一脸的视死如归。
银鳞也不磨叽,脱了衣服贴上去,感觉少年更僵硬了,宛如尸僵。
陆寻音愣了片刻,他发现这人竟是个女子?!
女子他接触的并不多,像他娘一般的温婉优雅,像小表妹一般乖巧可人,像尚书家的姐姐一般豪气大方,但她们无一不是端庄得体的,连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体面知礼。
世间竟有这般猥亵男子的下作女子?!
这该是何等的!何等的荒谬!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陆寻音气得想暴毙,他居然要被个女人给强了!虽然比被男人……好一丁点儿,但真的只是一丁点儿!
这女人的手非常刮人,他从不知道女人的手居然可以这么粗糙,她还挑逗他?他非常淡定地没有给反应,过了会儿女人从他身上翻下去,他心想她会不会放弃了,下一秒他就闷哼一声晕睡过去。
银鳞见少年没什么反应,又见天色已晚,估摸着再有两个时辰得天亮,自己澎湃的热血也凉了下来,她兴奋过后就很疲惫,需要睡眠,她刚刚这个手刀劈得狠,没有几个时辰他醒不来,当下把少年一脚踹到榻下,自己掀了被子盖上小憩。
银鳞在外出任务时间多,常常风餐饮露,有时候出门在外没有条件,杀了人再借宿人家家里,这种事她没少干过,和尸体睡一屋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现在她心安理得地占了人家床被睡了。
没想到她居然睡了三个时辰,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但因着是冬天,人们还没怎么起,银鳞翻身而起,险险躲开脚下的障碍物,她差点就忘记还要上这个少年了。
她把人提起放到榻上,摸着挺冷的,但他这屋子地龙烧得热,问题应该不大,正好赶上少年陈伯,银鳞花了点时间把人给睡了。
第一次到底还是生涩,本着一回生二回熟的想法,银鳞把自己给破了就收拾着打道回府了,飞上屋脊才想起忘记给美人把被子盖上了,罪过罪过。
丫鬟翠玉像平时一样进房伺候主子梳洗,见到屋内情形,惊得打翻了手里的铜盆,铜盆落地发出巨大的哐铛声。
陆寻音感觉有人在耳边敲了声罄,吓得惊坐而起!
顿觉脖子疼得宛如折断,睁眼见翠玉瞪大眼睛指着他,像是见了鬼一样,他茫然地看向她。
翠玉嘴唇哆嗦了半天,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只呆呆地指着他。
陆寻音低头,脑海猛地一片空白,随后他反应过来,立刻扯了被子盖上,吼道:“出去!滚出去!”见翠玉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又喊道:“回来!”调整了下呼吸,才沉声道:“不许说出切。”
陆寻音花了大概十炷香的时间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慢慢地伸手掀开被子,看了半眼又赶紧拿被子盖上。
陆寻音捂住脸,心里疯狂安慰自己,就……就当是……嫖了个送上门倒贴的女人,对对对,就是这样嘞,反正他这个年纪有女人也正常,反正他同窗都有通房了,反正……反正自己不不不算吃亏,嗯嗯嗯,没错,没啥子大不了嘞,不要大惊小怪,嗯,就是这样。
陆寻音起身想净身,不经意瞥见床上一抹红痕,愣了下反应过来,慌忙看向自己下面,还沾着丝黏稠的血迹,他咋个觉得脑壳有点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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