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生跟着进了屋,见她在屋子里转悠,找了半天,她讪讪走到他跟前,针线有吗?
陆惟生起身找到递给她。
她接过,然后理了理衣裳,像是找到了个点,掐住,用指甲划出一道很深的印记,然后她脱了衣服用针线缝了几针,又穿上。
陆惟生不知道她缝了哪里,不过感觉那臃肿的冬衣一下变得顺眼了许多,似乎是腰身那里瘦了。
然后她又东弄西弄地整了好一会儿,那衣服被她整得越来越合身,越来越好看。
思墨收起了针线,抬起手左右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转身见他在看她,对他笑了笑,好看吗?
嗯。
嗯是什么?好看?不好看?一般般?
好看。陆惟生老实答道。
哼。思墨撅嘴瞥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改其他衣服。
夜里,陆惟生依旧把她罩在身下,半抱半压,思墨想起自己好像还在和他赌气,挣了挣挪开点,却又被他拖进怀里。
思墨适可而止,望着窗口发呆。
陆惟生垂眼,不知想了些什么,终是妥协的一叹,吻了吻她肩头,还在生气?
没。
陆惟生听她声音淡淡的,就像他们开始时的那样,突然有点慌,他搂紧了她,眼珠轻移,想了想道:我和裴老板的女儿就见过几次,因为年纪大不了她多少,她硬要称我一声哥哥,但其实我都不太记得她长什么样。
思墨闷闷地嗯了一声。
陆惟生摸她肚子上的软rou,我真没和她怎么,反正很多人都喜欢叫我哥哥,我都习惯了,也没怎么关注,她和你说什么了?那么不开心?
他这人长相俊美,身材颀长,年纪轻轻就开了那么多药铺,可不是姑娘眼中的金gui婿么。
思墨扭头看了眼陆惟生,果然是很俊俏的一张脸,要是这张脸很丑,他又曾对她对了那么残忍的事,她和他的关系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吧,思及此,思墨又冷笑了声,自己竟是个只看得到表象的俗人,还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陆惟生抚了抚她的脸,漆黑的眼眸闪着光亮:笑什么?
思墨拍开他的手,见他的眉心一蹙,连忙又撒娇似得在他怀里蹭了蹭,伸手搂住他的腰身,指尖不小心抚过他的伤疤,她轻声道:很痛吧?
陆惟生任她触碰,头埋在她颈窝,不。
指尖沿着他的背脊往上,她试探着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抬眼看她,她眼睫微阖,慢慢凑近他的脸,他本能地往后闪,她用手轻轻抵住他的头。
陆惟生疑惑地看她。
吻上他的那刻,思墨觉得自己是疯了。
陆惟生瞪大双眼,那双如夜般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只是呆愣地任由她温热的唇与他触碰摩挲,感觉她的舌小心翼翼地探入,陆惟生含住她的唇舌,加深这个吻。
思墨。
陆惟生慢慢闭上眼。
思墨,你是我的。
天气越来越冷,他们的感情却不断升温。
终于熬过了最冷的时刻,思墨迫切渴望的春天总算来了,看到院里的桃花打了花苞, 她问陆惟生:最近是什么节气了?
雨水吧。陆惟生从瓷瓶里倒出一粒黑色药丸。
立春已经过了?思墨从他手里接过那颗药丸用水服下。
嗯。他递给她一颗蜜饯。
思墨含着蜜饯,口齿不清:时间过得好快啊,我说怎么桃花都打苞了。
陆惟生见她纤指拂过桃树的枝条,笑道:喜欢桃花?
我什么花都喜欢。思墨觉得口中药味还在,又拿了颗蜜饯送嘴里。
那等过段时间,我们去密湖玩,那里春天会开很多花。
思墨垂下眼眸遮住情绪,随口应道:嗯。
陆惟生偏头看她,怎么了?
没,思墨摇摇头,只是在想,这药真有效吗?
你体质不好,我下药下得轻些。陆惟生收拾好准备出门。
思墨想起自己月事一直都不准,既是吃了避孕的药,应该不会有问题,便没再说,只叫他回来的时候给自己带零嘴。
等陆惟生走了,思墨坐在榻上认真思考起来,过段时间如果真的能出门,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这些日子她表现得非常好,他对她很信任,他还带她出门买过几次菜。
这次要早做准备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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