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雁声的确在忙,昨晚折腾得有些过了,她没能早起去公司,罗未带了些需要她签名的文件到家里来,现在两个人正在她的书房里呢,江砚迟握着她的手机,面无表情地在窗边站了许久。
三年了,不是没有上蹿下跳着撩拨柏雁声的人,钟心寻着空就见缝插针似的往柏雁声身边凑,通过各种渠道认识柏雁声的漂亮男孩、男人,但柏雁声从未动过心,于是这三年就给了江砚迟一种错觉,就凭他和柏望果,是真的能把柏雁声好好的守住。
可前提是,柏雁声不动心。
江砚迟只见过杭樾两面就十分戒备,不是因为杭樾出色,是因为柏雁声看杭樾的眼神,分明是含着笑的。
更何况,他们是接过吻的,如若柏雁声不是真的十分感兴趣,杭樾别说亲吻,连手他都碰不着一下,到底还是她有意。
江砚迟出了客厅,转身去了后院花园。
院子里,白色茶梅开得正盛,几乎沿着墙行了一路,那画面温馨极了,可江砚迟却无心欣赏,给出差的柏望果拨了电话。
柏望果告诉江砚迟,钟心给他发了信息,这丫头笑他们两个无能,让一个刚和柏雁声认识不足两个月的杭樾给唬住了。
江砚迟皱着眉,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问柏望果:这事儿,怎么办?
比起江砚迟,柏望果应对杭樾这种人的经验更多,他在电话那一边讽刺地笑了一声,回:你问我?
江砚迟沉默。
柏望果许久才缓缓开口:要我说,我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顺其自然。
江砚迟眉头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不用这么惊讶。柏望果捏了捏酸痛的鼻梁,压着声音说:你以为我不想让他滚蛋?可这行不通,你也清楚,姐姐她...她既然是这个态度,我们与其拦着,不如遂了她的愿,她得了手、玩儿够了,自然就会觉得腻了,咱们千万百计的拦,反而容易出事。
江砚迟许久都没说话,他不愿承认,柏望果说的是对的,他们别无选择。
难受了?柏望果问,他没等江砚迟回应,自顾自喃喃说道:你出现的那一年,我就是这样的心情。
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更清楚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江砚迟在柏雁声心里一点一点的有了位置,除了接受,他别无二法。
白色茶梅的淡雅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橙黄的银杏叶随风而落,带着凉意的叶子落在院子里,落在茶梅花瓣上,落在江砚迟的心间。
我先挂了。江砚迟哑着嗓子说,她一会儿该叫我了。
江哥。柏望果突然喊他。
江砚迟回屋的脚步挺住,日光为他侧脸轮廓渡上一层银边,愈发显得这人清冷,他听到柏望果轻轻说:你出现之前的那几年,我都是这么熬过来的,这才一次......以后不一定会冒出来什么人,你,做好心理准备。
罗未走后,江砚迟才进了柏雁声的书房,第一次来时他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仍然被散落各处属于沈别言的东西给酸着了,三年了,他渐渐接受了自己大约永远都不如沈别言,可如今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杭樾,在处理这种事情上,他远不如柏望果心态好,表面的平静都是千般隐忍,拥有柏雁声的时间越长,他就越爱她,越爱她就越贪心,越贪心就越不能接受她身边再出现别的人。
柏雁声手放在脖颈上揉了揉,脑袋前前后后扭了扭,江砚迟没顾上说杭因的事儿,手搭上她肩颈的位置帮她按摩舒缓,柏雁声任由他弄,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气氛却非常自然,这是在一起生活得久了才会出现的情形。
按了一会儿,柏雁声发出舒服的喟叹:小迟,好了。
江砚迟松了手,皱着眉说:下午叫费医生到家里来一趟吧,你这儿总是不舒服。
柏雁声靠在椅背上,笑着看他:你晚上别总是那么折腾我,我也不至于......
江砚迟脸色一红:我说正经的呢。
柏雁声捏了捏他的手:知道了江博士,让费奇一个小时内出现在这里好不好?
柏雁声的声音非常温柔,平日里也乐意哄一哄江砚迟和柏望果,她这样的态度常常给江砚迟一种错觉,她对自己,或许在岁月的流逝中也能用得起爱这个字。
如果没有杭樾的出现......
怎么了?柏雁声看江砚迟Jing神有些不大好。
江砚迟半倚坐在办公桌上,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递到柏雁声的面前,说:杭因给你发了微信,我...顺手回了。
闻言,柏雁声握着手机的手一滞,她没打开看一看,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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