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对方还是定了这个婚期。
谁叫他之前得罪了德音大师,叫那大师丝毫不松口,还恐吓于他。
但其实不功不过的日子也是有的,而且不会有什么影响。
既然已经定了婚期,赵允承便不再去多想,至少他还能赶上回门,以及整整半个月的新婚生活。
思及与小娘子上一回结婚的新婚生活,赵允承胸腔里烧起一团火,热热的。
这三年,已经习惯了与小娘子在一处胡混,少有不同榻而眠的时候。
如今从四月到七月,整整三个月孤枕而眠,饶是清心寡欲,斯文端方的白衣郎君,也有些难熬。
尽管如此,他仍然是羞于取悦自己。
又到月底,赵允承往秦府见小娘子,今次,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与小娘子谈论与黑衣的交换:“笑笑,明日便是初一。”
秦嫀与郎君站在廊下看彩霞,闻言一愣,哦哦,他是来与自己告别,等下次再见到他便是半个月以后。
虽然早已知晓,但如此近距离感受他们的转换,秦嫀心中仍是感觉有点奇怪。
不出意外,明天那位郎君也会赶过来找她,继续顶着这张脸孔跟她相处。
“唉。”秦嫀不无头疼,但事已至此,她要迎难而上:“你们每次交换,会出现身体不适吗?”
“从前会的。”赵允承陈述道:“黑衣不爱惜身体,厌食厌寝,从前我夜半根本醒不来,因为身体过于疲惫。”
“……”那黑衣郎君还有这毛病?
赵允承笑笑:“你不必担心他,他眼下好得很。”
秦嫀点头:“郎君与他周旋不易,但切记仍以疏导为主,你二人生而为一体,你好他才好,若大动干戈,影响的不仅仅是你二人,还有朝堂,还有你我的小家。”
她意思是,二人尽量不要敌对,不要攀比,不要互相使绊子。
赵允承岂会不懂,敛眸点头:“只要笑笑始终向着我,我便不与他计较。”倒也直接。
秦嫀将他的手握住,笑了:“我与你相遇相知在先,岂会不向着你?你尽管相信我就是。”
是这个道理,但她亲口说出来更让人受用些,赵允承也笑了,捏捏掌中的柔荑:“嗯。”
得了小娘子的承诺,赵允承便趁着夜色回了摄政王府。
王府为了迎接王妃和小世子,最近也在忙着翻新!
据说王妃喜水,高远便着手在王府后院挖湖泊,引河里的活水进来。
他就说呢,为何摄政王府一直死气沉沉,原是因为没有活水流通。
这下好了,再过一个来月,王府必然会有一番新的景象。
王爷又是夜里才回来,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忧,高远不敢打扰,继续去研究改造园林的图纸。
白白将婚礼拱手让人,不是修晏的作风,待亲手磨了墨,他凝眉在信中言:“笑笑通情达理,念在昔日情分,愿意与我再成夫妻,我已征得笑笑同意,择日成婚。”
想了想,赵允承继续写:“笑笑对你颇有微词,一度因为你不想再嫁,你怕是心中有数?要知晓你我一体,若是不接纳你,便也不会接纳我,为了平衡你我三人的关系,我将婚期定于七月十三,还请你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往后莫再与我争风吃醋,那只会显得你毫无格局,难登大雅之堂。”
其实郎君更想说的是小妾行径,但小娘子刚刚敲打过,要互帮互助,不许挑起是非矛盾,便只能收敛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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