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松辉看清了来人,见是莱王的五儿子,登时不敢贸然向前。容五你好大胆子,殴打世家子!胡松辉到底是武将之子,一顿拳脚并未有多损伤,站直了来,挺着胸脯对着他。
你敢对宁姑娘施暴,便是与我莱王府对着干。容迁冷冷说。这话倒是不假。莱王名义上管着尚书台,尚书台管着铃兰馆。铃兰馆女官被玷辱一事若是被传到九千岁甚至圣上耳畔,这不得责怪莱王护卫不力?
胡松辉到底不是草包,山风里站了一会儿,也渐渐醒了些儿:这分明是这女子先行勾引的我!
黄大公子也在此,估摸着都看在眼里,要不请他们来评评?
那黄府家仆还躲在不远处看着呢。
胡松辉这才有些收敛:你,你们别胡说,我父亲可是一将之下的校尉,我如何要贪这普普通通的美色?
宁蕴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衣裳;内衣被他扯着,早断开了一条背带,这会儿也只好虚掩着胸衣,将腰带扎得牢牢的。宁蕴从身后拉了拉容迁衣袖,道:安然兄,不要多言了。我们走了吧。
容迁闻言,道:这泼皮如此折辱你,我可忍不了!
宁蕴深怕这事儿闹大了,闹到御前去,她宁蕴身世岂不是通天了?便哀哀地央着容迁:不管了不管了,且饶他一遭吧。
宁蕴仰着小脸儿看着容迁,满脸哀戚。容迁回头俯身看了看她,忍不住满腔怜爱。待回头要训斥那姓胡的色胚时,早发现此人跑了去。
这个胡公子,真真儿是鼠辈。张显瑜笑得格格的,用手背遮着小嘴儿。那个宁老师也是,这种事儿也要忍气吞声。实在无趣得紧要。
抬眼看到陈苍野正牢牢盯着远处大岩石下的一男一女,张显瑜又莞尔:小世子,今儿游西山着实是有趣儿了。
黄瀚海这会儿匆匆地又赶了回来,神色方定的模样。张显瑜见状,便道:黄公子如何这样慌张张的?难不成给那胡公子善后了去?
黄瀚海看了看这不世出的美人,转而向陈苍野道:小世子以为如何?已着人去盯着那狂徒了。
陈苍野懒懒地收回目光,先是对张显瑜一笑,然后又对黄瀚海一笑:何必费神?由他大江大海闯去,自有天收了他。
黄瀚海这才定了下神来,又派人给容迁、宁蕴送衣裳和热茶去。
容迁给宁蕴披上披风,见她脖子、胸口都有了抓痕,便道:不如先送妹妹回家去?就和三嫂嫂他们说你乏了。
宁蕴一口将热茶饮尽,胸口喘着,淡然笑道:无事,不要折兴。这贼人,估计已跑了远,不敢再来了的。黄府、莱王府都在此,何以怕他来?只怕这事儿惊扰了王妃,又是一团糟。
容迁给宁蕴扫着背,道:可有好些?双目却不由自主往她的胸口看去。尽管宁蕴将外袍扎得紧紧的,也隐约可见一根内衣的肩带是松掉了,右边ru房崩出来一些,微微的ru尖收也收不住,整个尖尖的形状袒露无遗。
容迁皱起眉头来。女儿家如此狼狈,他可是看不过去的,便自作主张,将宁蕴的披风衣领扎紧了,从自己胸前取下一枚碧玉的胸针来,将宁蕴的披风在衣襟的位置扣了个紧。远远一看,宁蕴这模样倒像个包在雪毡里的娃娃。
宁蕴有些害羞,便道:我们去找王妃他们吧。容迁点点头,道:要我背你么?宁蕴摇摇头,容迁便和她并着肩往前走去。
张显瑜还在饶有兴味地打着扇子看着容宁二人。这位容五公子,怎么婆婆妈妈的。张显瑜又看着陈苍野。只见陈苍野不知何时找人要来了纸笔在写着帖子。张显瑜好奇道:晚上宴会还要请其他人么?我道还在西山的别墅随意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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